蓝精精感叹着,把店交给天美,独自一人先回家里。
凌仲轩着急担心,正焦虚的在书房来回踱着步子。
见她回来,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安定下来。
他没细问,精精亦不愿细说,事情解决,给万喜儿回个信。
万庆妈感恩戴德地在电话里谢了又谢。
精精不习惯的客气了几句,挂了电话,就往厨房找阿苗。
鱼池里起了鱼,阿苗这几日忙得不见人影,整日在后院晒鱼。
她顺着小路拐到后院,阿苗正在给半干的鱼干在翻面。
“阿苗。”她招呼着,伸手上前帮忙。
“太太,你可不能做这些粗活。”阿苗慌忙拦住她,抬起自已的手给她看:“这鱼刺干了会扎手,你看,我这手都破成这样了。”
“你不疼吗?”精精瞅着手上,细细长长,挂着血的伤痕,于心不忍道:“阿苗,别管这些鱼了。”
阿苗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些鱼拿去卖可不少钱呢,怎么能不管。”
精精有些生气了,睁大眼晴问:“你要拿去卖吗?”
“不是。”阿苗也不放在心上,冲着她憨厚一笑,满是伤痕的手接着翻鱼。
边干活,边和她聊着:“太太,我是打乡下来的,干这些粗活,都干习惯了。这鱼是咱们自已家养的,肉质肯定比外面买的好。晒些鱼干,收起来可以做些辣椒酿鱼丝,味道美极了。以后做汤,做面拿出一点当配料,保管你和先生都爱吃。”
阿苗的纯朴勤劳,令精精刮目相看。
精精去找了双手套,戴好过来,一起学着翻。
阿苗抬眼瞅刀子,觉得有不对劲,就问:“太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精精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犹豫片刻,望着阿苗干净的发亮的黑眼晴,她有点碍口的说:“阿苗,你们那的女人,如果怀不上,会怎么样?”
阿苗想了想,很自然的说:“我听我妈提过,村里有结了婚,却不能生的女人,最后不是离了,就是领养一个别人的孩子。”
精精呆愣了一下,没有接话。
阿苗又接着说:“不过,那是乡下,传统观念比较重。现在城市里的人,好多都搞丁克,有钱也不养活孩子的。”
说着阿苗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来,奇怪的看了精精一会儿,然后小声的问:“太太,你和先生,不会也想搞丁克吧。”
精精有点窘迫的笑了,婉惜地说;“我很喜欢孩子。”
阿苗立马就想歪了:“那是先生不想要孩子?”
精精见有点说不明白,就把手里的鱼干朝阿苗抛了过去。
“死阿苗,你来家里这么久了,看不出来我和先生都努力在想要孩子吗?”
阿苗顽皮地一跳,躲开飞来的暗器。
笑着说:“想要孩子就直说吗,你来问东问西的,我还以为你怕先生嫌弃你不能生呢。”
精精沮丧的叹一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还真的害怕。”
“我们那有许多刚结婚的小夫妻也不能生,后来找村里的老人,拿点偏方调理一段时间,都有了孩子。”
精精犹豫地说:“那些偏方,可靠吗?”
阿苗脸色一正,用不容置疑的口气,保证似地说:“当然可靠,我隔壁家的邻居,三婶家的大表姐,好多亲戚都试过的。”
精精前后看看,走到阿苗旁边,小心谨慎的说:“阿苗,你帮我去找那个偏方,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阿苗值得信任的拍拍胸脯,信心满满地说:“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天我保证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精精感动的一把抱住她,感激的说:“我就靠你了。”
阿苗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当年青青在乡下,寄住她家,因为挨饿,吃了她做的鱼丝面而拥抱她的情景。
熟悉的感觉,不同地场景,阿苗内心的感动,不比她少。
万庆爸爸安然无恙地回家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网络上出现了蓝精精用来威胁李菲儿的录音。
录音显然经过了剪辑,只保留了对李菲儿不利的录音。
一石惊起千层浪,一时间,各大供应商在各大媒介上公开表示,终止和李菲儿的合作。
李菲儿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