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仲轩微微睁开眼晴,好无奈地看着她:“精精,你这是何苦?既然心里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彼此折磨?”
蓝精精松开他的手,目光毅然地直视着他:“一笔归一笔。你的头是我砸伤的,我有责任为你治好。感情上你亏欠了青青,又背叛了我。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凌仲轩以一种全新的眼光端详着她,蓝精精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敢爱敢恨,爱憎分明。
都说女人是感情动物。一旦陷入爱情,原本的理智和价值观就会受到影响。
这个女人,意志坚不可移,理智丝毫不受情感波动。
温柔似水,热情如火,坚硬如冰。
这样强烈的个性,怪不得当初D市的名门贵族,所有的黄金单身汉,都对她退避三舍。
这样的宝贝,实在是惹不起啊!
白锦堂给凌仲轩检查后,发现伤口发炎了,问了梅香香才知道,汤里面放了进补的药材,与伤口消炎不利,为防万一,凌仲轩被紧急转入医院。
这一进医院,凌家二老就得到了消息。
李菲儿出国了,李家父母更是变本加历,日日无事去老宅子哭诉女儿被逼到国外,孤苦无依的惨况。
这回逮到好机会了,立马发挥他们长袖善舞的本事,亲力亲为的将两位老人送到医院。
小护士不了解情况,见老人们心急如焚,老泪纵横的,就多事地将病人的伤口由来跟他们细细说明。
这一下,李家父母添油加醋,变成了蓝精精家暴凌仲轩,二老自然是不信,可亲眼看见孙子高烧不退,伤得人都迷糊了,难免的伤心至极。
“这蓝家人也欺人太甚!”李父一副义愤填鹰的样子,夸张地撸起袖子。
李母暗中注意着两位老人的面色,赶紧一把拉住李父,柔弱地又紧张地说:“你可别冲动啊!咱们不能再给姑奶奶添麻烦了。再者说,蓝家,咱们惹不起啊!”
李父顿住动作,怏怏地看着凌奶奶,不敢作声了。
果然,凌奶奶的面色变得难看,昏暗的眼晴中有了泪意。
李母眉梢一挑,趁机赶紧说:“姑奶奶,这事我们本不该掺合。知道自已不招待见,话少说为妙,可仲轩被伤成这样,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把他当自已个的孩子疼。这,这小两口之间,吵吵闹闹地有多大仇恨,就狠得下心,下这般的死手啊。”
凌爷爷严厉地扫她一眼,看透她不安好心,很是厌恶。
可他一转眼,又看到凌仲轩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心中又是一阵难受,指责的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来。
“姑奶奶,他们不仁,我们也不能不义,可对仲轩他们都这样了。那我们总该为以后打算,凌氏被整垮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以后靠什么生活啊。”李父道出心中担忧。
没了凌氏,他们就算哭告哀求,姑奶奶也没钱给他们了。
这关系到日后生计,可是头等大事,怠慢不得。
凌奶奶犹豫了,她望着老爷子,很是忧心地说:“老头子,你说,现在闹到这种地步,精精那孩子一时半会,怕是不会甘心放手。那我们总该有些打算啊。”
凌爷爷沉住气,眼神炯炯地扫视着屋里几人,不怒自威:“万事,等仲轩醒了再说。”
“四年前,你就由着这孩子胡来,结果孩子一出生就给人带走,我是日盼夜盼,眼晴都快哭瞎了。这一回,别的都由着你们爷孙,就一件事,必须要依了我。”凌奶奶拿帕子抹着泪:“家瑞,一定要认祖归宗。”
李母眼中精光一放,不由得就拍了一个巴掌。
喜不自胜地说:“姑奶奶这招高啊,家瑞在蓝家长大,可他是咱们凌家的骨血,这一要回来,蓝家人再狠的心,也要顾极着小家瑞啊。俗话说得好:虎毒还不食子呢!”
凌家二老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孔煞白,好事也能叫这俩人给想歪了。
眼不见为净,凌老爷子话也不愿回,直接打发他们先回家,别在这碍眼。
蓝精精等那两个讨人厌的人走远了,才从旁边的休息室里走出来。
她本来满心内疚,让这两个人一番背后算计,顿时释然了。
凌家是永远不会放弃袒护李家的,甚至拿孩子做为工具,他们也没有任何意见。
好,这一次,她倒要看看,凌家能为他们牺牲到哪一步!
凌仲轩的烧很快退了,不知道是他体质弱,还是心情差,影响到伤口恢复。
白锦堂日日来查房,伤口总不见好,弄得医院里风言风语,菲薄他的医技不良,惹得他一肚子牢骚。
“凌大少爷,我说你能不能换家医院呆,这一天到晚的,尽搁我这儿祸害。”
一把扯下口罩,白锦堂瞪着凌仲轩,恨恨地朝病床上一丢,他恨不得一脚连床带人给他踹到楼梯下去。
仲轩也不急,也不恼,抬起来瞄他一眼,一声不吭地侧转身子,脸朝着窗外,定定地望着半空。
白锦堂瞅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儿,只能无奈地翻个白眼,暗叹苦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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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轩,你在这儿躺了半个多月,蓝家姑奶奶都不出现,你就不怕她在外面给你找顶绿帽子戴戴?”白锦堂捂着脸口,昧良心的说着。
果然,凌仲轩猛地坐起身子,黯淡的眸色瞬间黑亮黑亮地,直盯着他问:“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白锦堂故作深思状,这手段是灵,可日后,若给那丫头知道,秋后算帐起来,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风险太大,他一时怔忡,有了几分犹豫。
见他这般严重的神情,凌仲轩更急了。
“你快说呀,到底听到什么了?”他皱着眉头问。
白锦堂还没考虑好该怎么说,他就腾地一把掀下被子,光着脚就下床,直接拿了衣服,边走边穿。
“哎,哎,哎。”白锦堂一连跌声的喊叫着,赶紧上前一把拽住他。
“你也用不着急成这样啊,鞋都不穿。”他拦住仲轩,极力劝阻:“再说,你头这伤,也得治好了才能出院。”
“那你快说。”仲轩逼迫地说。
白锦堂没招了,骑虎难下,只能全盘托出。
“精精已经公布你们离婚消息,蓝家的大门,都快被各色黄金单身汉挤破了。”
凌仲轩满是乌云的面孔,黑沉的可怕。
“蓝奇就不管管吗?”
白锦堂耸耸肩,摊着手:“蓝奇当初帮你,精精会放过他?这一会儿,他还躲在方家,面都不敢露呢!”
凌仲轩半信半疑地看向他,不解地问:“精精,她历害起来就有这么可怕吗?”
白锦堂夸张的挤了挤眉眼,不无佩服的说:“你以为,这丫头闹腾起来,整个市区,有几个人能兜得住。所以呀,当初你招惹上她,我们这些单身汉,对你的胆识,那是相当钦佩的。”
仲轩张了张眼,犹有几分不信,可神色已经渐渐的冷静下来。
白家和蓝家的交情,那是打蓝精精小时候就结下的,还因为白老爷子给她医病起的缘分。
白锦堂对她的了解,必定是相当透彻的。
“初相识时,她是那么温柔,轻言细语,含羞带怯的,这一转身,变成了蓝家大小姐,就成了这般跋扈狠历的一个人,真是奇妙。”细细一想,凌仲轩面带微笑的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