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儿回到凌家,李母欣喜万分的告诉她:“菲儿,仲轩还是心疼你的,你为他煮一顿菜,他就替咱们家把房子给赎回来了。”
李菲儿却高兴不起来,走了个蓝精精,又来了个更难对付的安雅。
收拾行李,拖着箱子到院子里,她撞见同样带着行李回来的工人们。
园丁夫妇,司机老刘,还有阿桂新请的小女工春叶。
这几个人,当初他们坚持要请回来,姑奶奶都以家里开支超出预算超支,要求他们和自食其力为由硬是不请。
这他们一家三口刚要搬走,工人们就都回来了。
园丁女人走过来,向她颔首示好。
李菲儿装着亲和的笑了笑:“你们怎么这会回来了?”
“安秘书请我们回来,老太太喜爱这一院的玫瑰,没人打理,她心情不好。”
这个安雅可真是神通广大,短短半月,就讨得老太太如此喜爱。
连请工人这种事,都要经过她同意,早前院子里的玫瑰败了一大片,也没见老太太言语。
园丁工人过来帮着李家人往车厢里装行李。
李家人愤愤不平的嘀咕着:“你瞧瞧,咱们这些亲戚,哪还有半点情分可言,寄人篱下,连衣服都要自已洗,现在可以安家人做主,说请工人,就请回来了。”
“别唠叨了。仲轩能帮着把房子给我们赎回来,就够人义了。现在,我们也不用在这受气,赶紧回去。咱们回去,请自家的工人。”
李菲儿卡白着脸色,不再吭声,等行李装好,一踩油门,车子飞快的冲出凌家大门。
安雅站在二楼的主卧阳台上,捧着茶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拨通了蓝奇的电话。
“你还没找到精精吗?”安雅有点头疼的问。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蓝精精一个去了乡下,最多在阿桂或者阿苗家住下。谁知道,一到村里,她就一个人消失了。
阿苗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挨家挨户的问,也不见半点消息。
一急之下,就找到了蓝奇。
虽然大家都知道,蓝精精只是想避开城里的风言风语,到乡下走走散心。
可有了前车之鉴,蓝奇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这丫头,每次一玩失踪,等到再出现时,不是撞车失忆,就是爆炸生子。
哪一样不惊心动魄,伤筋动骨,要人命的。
他派了人周村寻遍,半点消息也没打探回来,这样一来,他便心急如焚了。
安雅这边紧锣密鼓地安排着,让李家人知难而退,起码消停一段时间。
那边也跟着忧心。
如果蓝精精再有点意外,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蓝奇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阿苗跟她有联系,可她就是不说自已在哪。不想让我们去找。”
安雅扶着额头,有点无力地说:“她任起性来,一向如此。关健,她还好吗?”
“听阿苗说,她说自已很好。”蓝奇很有同感的说。
安雅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说:“但愿她真的还好。”
正聊着电话,阿桂上来通报,说老爷子唤她下去,家里来了客人要找她。
蓝奇在电话里听到声音,提醒她道:“安雅,锦堂这段时间情绪不太好,估计今晚上是他摸去凌家了。”
安雅眼里泛起一抹满足,浅浅声说:“蓝奇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和他谈。”
蓝奇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安雅缓步走下楼梯,客厅里凌老爷子一脸欣赏地正和白锦堂交谈着。
安雅细听,聊的是眼前的经济形势,老爷子年轻时专攻经济学,在此项上有所专长。
没想到白锦堂一个医师出身的,对经济学也颇有研究,老爷子对他赞叹有加。
“凌爷爷,我和安雅有些事情要单独谈,还请您见谅。”白锦堂见着安雅的身影,就立马起身和老爷子告辞。
老爷子一怔,有点意外,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要单独谈,不禁疑惑起来。
白锦堂开门见山,又一副坦荡豁然的样子。
老爷子一瞅,倒也释然了。
他掉转脸看向安雅,关切的问:“小雅,你们谈?”
安雅过来扶着老爷子起身,感激的点了下头。
老爷子笑了,冲着白锦堂交待:“谈归谈,可把人安全给我送回来。”
白锦堂颔首,对老人家的理解和包容,很是感恩。
安雅和白锦堂坐着车到了海边的咖啡厅。
清新幽静的咖啡厅,三三两两的坐着几桌客人,门厅洞开,白纱的窗帘被咸咸的海风,轻轻撩动着,很是惬意。
安雅选了位置,临窗而坐,两个人气质非凡,相貌出众,引得客人们纷纷注目。
白锦堂点了安雅平时爱咖的焦糖咖啡,自已点了杯苦咖。
安雅皱了皱眉头,轻声说:“你做医生的,该知道苦咖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白锦堂的眼晴瞬间发亮,心情美好许多,赶紧唤回服务生,换了杯焦糖。
“这段时间一直忙,你不来约我,我都没空来这里坐坐。”安雅望着桌子上雅致的小红灯笼,特别放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白锦堂怜惜地望着她:“小雅,蓝奇都和我讲了,你是为了帮精精,才会答应她和仲轩在一起。既然如此,我们之间……。”
安雅打断了他的话。
“锦堂,我和仲轩之间,确实是假的。我不会和他结婚,答应精精,签下那份合同,只是缓兵之计。但这并不影响我和你之间的发展,我说和你分开,是因为我没有办理解自已的感情,继续交往,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安雅目光清亮地注视着白锦堂,将心底的话,托盘而出。
白锦堂眼底的失落无法掩饰地流露出来。
安雅无语沉吟,心却纷纷乱乱的绞在了一起。
她对白锦堂是有感情的,可凌仲轩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如果不是蓝精精的横刀夺爱,她的梦早该圆了。
她可以忍受凌仲轩不那么爱她,她可以用自已的工作能力做为资本,一直留在他身边,她甚至可以工于城府的把李家人赶出凌家大院。
可她不能负了蓝精精,当初,若不是因为她的哀求,蓝精精不会出手对付为了利益出卖凌家的李家人。
李家人的报复,使她意外发生车祸,失去了记忆,流落到乡野,机缘巧合之下,又遇到凌仲轩,有了后面的一切。
该怪谁呢?如果一定要追究,起始者,是她自已啊。
事已至此,她想放下,亦一直努力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