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蓝精精咧着嘴疼得直抽气,抬手轻轻捶着脑门两侧的太阳穴,她觉得身上一阵凉。
睁眼,低头,她脸色大变,吓得赶紧拉起被子,裹紧自已光溜溜的身子。
她这是怎么了?
一片空白,再使劲想想,绞尽脑汁,头,疼得更历害了。
她去参加安雅的婚礼,然后……喝醉了。
她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上床,怎么把自已给扒光的?
她完全没有记忆。
屋子里没有别人,就她一个人。
床边只有她一个人的气味,一个人的温度。
凌仲轩呢?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为她做这些事。
床头柜上放着整齐的居家服,她套上,伸脚下床,双腿之间的不适感,使她的脸色更白了。
她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心头的火顿时烧了起来。
趁人之危,酒后乱性,虚伪小人!
她恨恨地咬牙痛骂。
这个凌仲轩,竟然敢这么对他。
她又气又恨,又止不住的埋怨自已。
怎么就把自已灌醉成那样,摆明了给他机会,莫说别人看了会误会,她自已都怀疑,是不是内心里,盼望着他对自已做这些。
头痛一阵赛一阵,她这是喝了多少酒,站起身,一阵轻微的眩晕,使她不适的几欲呕吐出来。
她赶紧冲进洗手间,趴在洗手台边,她干吐了几声,什么也吐不出来,捧几把清水拍拍脸,她清醒了少许。
把浴池的水放满,不冷不热,温度适宜,她褪掉衣服,沉入水中。
她蒙蒙沉沉地,脑子始终不清晰,等等,再等等。
待她恢复体力,再说吧。
蓝精精是被一阵开门声给惊醒的,她猛地睁开眼晴,赫然见到凌仲轩立在跟前,高高大大的,俯视着她。
她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考,下意识的就要质问他。
猛地从池了里站起身,她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骂:“凌仲轩,你这个伪君子,竟然占我便宜。”
她怒目圆睁,柳眉倒竖,生气极了。
可凌仲轩怔怔地望着他,半点也不在意。
她正光着身子呢。
凌仲轩的脸微微热着,眼晴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毫不避讳。
精精反应过来了,身子一缩,沉到水下,她气得脸通红:“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啊,说你是伪君子,真是没冤枉你!”
凌唇角含笑,抬手摸了摸鼻尖,痞气地说:“在床上,做不得君子!”
头一次开荤口,他不习惯,有点尴尬,精精更不习惯,话头都不会接了。
“你还不走,还想看多久?”精精凶他。
凌坦荡一笑:“你宿醉,这样子泡着,我担心你会发晕。”
精精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我的事,不用管,不准你管。”
凌神情一肃,走得更近了,俯身把她圈在怀里,一把搂把出来。
精精拼命挣扎,却渐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凌仲轩一手抱住她一手扯过毛巾,把她裹好:“有什么意见,你穿好衣服,我们好好谈。”
精精实在没有力气和他撕扯,任由他抱着,放在床上,她接过他递来的衣服,穿好了下楼。
阿苗备好了饭菜,她乖乖吃了,凌仲轩就像个家长似的,亦步亦趁地盯着她。
觉得自已的精神头缓和了过来,她抹了抹嘴,到客厅坐着,一双眼晴,严阵以待地盯着他。
凌仲轩轻吁了一口气,不得不走过去:“精精,昨晚的事情,我道歉,我不该在你醉酒的时候那样待你。”
“可是,”凌仲轩坚定的注视着她:“我不后悔。”
精精脑子里的那股疼感又重新涌了上来,她抬手扶着额头,很不舒服地说:“你真让我头疼,凌仲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们是夫妻,合法夫妻,我爱你,我想和相守相爱,好好过日子。”凌仲轩认真而严肃地说。
精精摇头:“这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不能强迫我吧,这种事情,要两情相悦,只有你一个人的意愿,就非逼着我跟你过,你这太强人所难了!”
凌仲轩看着她平静如水的面孔,清透如星的眸子,她说得那么清楚,那么冷静,不像是气话。
这让他心头一寒,不由得就有几分慌。
“精精,我尊重你的感受,我愿意等你,让我守在你身边,我愿意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凌诚挚的注视着她。
精精心软了,她抹了眼神,考虑了好一会儿,她无力反抗父母的安排,亦无力安慰自已内心的渴望。
这种复杂的感情,令她头晕目眩,心情沉重。
她感慨地说:“凌仲轩,如果我这余生,都不再记得起青青和你相恋的那一段时光,如果我彻底把你忘记了。你的等待,还有什么意义呢?”
凌仲轩握住她的手,黑色的眸子里倒着她凄然的面孔:“我要的你是你,你是青青也好,是精精也好,对我来说,同样有意义。”
蓝精精累了,她不愿再用理性的思维去考量这个男人,这段感情,她随心而欲,得到的答案是:“好,我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内,如果我们能相处得好,就过下去,如果你我还是感觉勉强,就一别两宽,余生相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凌仲轩犹豫了,他艰难的思考着,好半天,才慢慢地点了下头。
阿苗觉得家里的气氛好了很多。
以前太太总是躲开先生,先生在厅里,太太就去楼上。
先生在楼上,太太就去花园。
先生在花园,太太就开车出门。
这段时间,她总看到先生太太同进同出,吃饭夹菜,散步牵手,恩爱有加。
她跟阿桂聊起这些事,凌奶奶和爷爷就也摸清了这些新情况。
二老认为,是时候把孩子送还到他们身上,以锦上添花,更促圆满。
蓝精灵一回来,正式就更正凌家瑞,小孩子对这些事,不甚了解,只是新奇,逢人就说,我有新名字了,叫凌家瑞。
蓝精精对这个孩子的出生和成长,是完全没有记忆的。
可她把他亲侄子看,对他的关怀和爱意同等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