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堂微笑颔首,客气道:“很高兴认识你,安雅。”
安雅礼貌回礼,不冷不热:“白先生。”
蓝精精扶着凌仲轩就先走了,刻意的留着他们独处。
安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的背影,白锦堂安静的望着她,心生怜爱。
她眉目之间悄悄的流露出一抹哀愁,使她沉着的面孔,笼罩着一层淡淡地,浅浅的柔软。
“白先生,有没有兴趣出去喝一杯?”安雅抬首看他,那股哀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晴,盛满了豪气。
“求之不得。”白锦堂答应着。
借酒浇愁,愁更愁。但除此之外,她的失意,亦无计可消,那他就舍命一回吧。
他们双双离开,身后的好几双眼晴,都充满了喜悦。
安雅开着车直接到了海边的长街,灯光璀璨,将海边的天空照得五光十色,格处诱人。
她随意挑了一间酒吧,两个人喝得尽兴,出来时,都有些步履不稳,神思茫然。
“今晚的风,真凉。”安雅扶着海边白漆的滚圆栏杆,踩上台阶上,伸展开双手。
白锦堂绅士地立在她身后,小心的照应着她。
“夜色真美!”他嗓音低沉而又沙哑,说话带着一股磁性。
圆月当空,在闪耀的灯束照射下更显皎洁,海的远处,漆黑无边,对照之下,透着一股抚慰人心的静。
安雅回过头,静静的凝望着他,蓦然一笑。
“你更美。”白锦堂动情的扶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从台阶上搂抱下来。
安雅感觉到他的强壮和温暖,她竟然不反感,她的头晕晕的,四肢软软的,她需要这样强壮的怀抱来支撑她。
她顺势就倚在他的胸口,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有一股草药的香味,很泌人心脾。
她突然很喜欢这股味道,她的脑袋不自觉的在他的胸怀里拱了拱。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小声的问,很温柔,很关切。
她头脑昏沉,喃喃说:“你身上,真好闻。”
她听见他的笑声,在胸膛里震响着,他很满足,很开心。
“我们走走。”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喘息。
安雅很顺从地点了点头,任由他温热的大手,轻柔的牵抚着她。
海边街道,有许多恋人,两两相伴,轻笑慢行,很是惹目。
安雅满眼艳羡,她冲他说:“我上学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这些人。可以自由自的恋爱,亲吻,多好啊!”
“上学?那会你多大年纪?就想谈恋爱了?”白锦堂问,看她的眼神,带着强烈的霸占意味。
安雅哈哈一笑:“那可早了,我刚上高中那会,就想了。”
“这么小。”他老大不满意的说。
安雅挺了挺胸,不服气的说:“我才不小,那时候学校好多人都偷偷谈恋爱。我就是老实,就是乖,不然,我也谈了。”
白锦堂庆幸一乐,说:“老实好,乖乖好。”
“白锦堂,你和凌仲轩那么熟悉,肯定知道我们上学时候的事,我那时候暗恋他,算不上什么秘密,你就没听说过?”安雅眼神一软,心里的委屈就涌了上来。
白锦堂摇头:“我还真不知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说来听听。”
安雅轻叹:“我暗恋他,天天跟着他,有好几次,坐车都坐过站了。他那时候可是我们学校的白马王子,十个女生有九个都喜欢他,还有一个,对他不感兴趣不说,还整天在我在面前挤兑他。”
她故意停住,神秘地说:“你猜,那个整天说他坏话的女人是谁。你一定猜不出来。”
白锦堂看着她的眼晴,温润地笑了:“是蓝精精。”
她睁大了眼晴,十分不信地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会知道?”
“答案就写在你的眼晴里啊,小傻瓜!”他满眼怜惜,伸手轻轻的弹了一下她光洁的脑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安雅不满意的拂开他的手,生气的说:“是啊,就是她,她整天在我面前说仲轩不好,是个花痴,说他喜欢的女人就是李菲儿,说李菲儿也不怎么样,说他眼神不好,我每天都要和她争辨好几回,气都气死了。”
白锦堂静静的听着,用眼神鼓励着她说下去。
“你不知道,她对我很好,可就是在这件事上,一直跟我做对,我喜欢仲轩,她就偏偏看不上她。我曾经为这事痛苦,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暗恋的男生不对付,万一以后我们三个在一起,该怎么相处?”安雅认真的说着,仿佛回到了十七岁那一年。
白锦堂牵着她继续往前走,海风凉凉地,将他们身上的热度吹散了一些。
“可谁能料到,现在,他们竟然能成为夫妻。谁又能想到,他们会相遇,相爱,会爱到死去活来。”安雅的声音越说越低,无助的眼神爱极了一个受伤的小孩子。
白锦堂停住脚步,双手扶着她的脸庞,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的怀抱带着热度,熨烫着她,她觉得好舒服,好安全。
她倚着他,听着他怦然有力的心跳声,悄悄地闭上了眼晴。
安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躺在一间超级宽大的屋子里,屋子整洁干净,整面墙壁的天然大理石面,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幽洁清润的光晕,一整块超大的纯白地毯铺满了整间屋子的地面。
很高档次的豪华和气派。
入眼的全是白色,白锦堂,白家,她甚至不用去想,意识就自已分明了。
她走了半间屋子,才看见一个长度超过两米的纯白沙发上,睡着干净温润的男人。
“白锦堂。”她唤他,声音低柔。
白锦堂睁开眼晴看他,眼晴清亮如星,他坐起来,冲她温柔一笑。
安雅突然怔住了,他孩童般真诚的笑脸,使她的心生出一股温暖。
“睡醒了?昨晚你喝多了,我带你回来,给你喝了些醒酒汤。怎么样?感觉好不好?”他说得自然而贴切,仿佛她早已是他的家人。
安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你替我换的衣服?”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衣,她知道,不是他帮忙换的,她喝多了,昏昏沉沉,但伺候她上床的是个女人,她是清楚的。
“不是我,是家里的工人,是个小姑娘。”他站起身说着,伸手牵住她的手腕,顺势替她把了把脉。
“看来,你没事了。”他职业性的说。
安雅后知后觉,看着自已的手腕,说:“我差点忘记了,你是个医生。”
“是啊,我是个医生,专治心伤。”他认真地看着她,说着玩笑话。
安雅发现自已一点也不讨厌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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