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垣上前叫门,不料左侧小门却开了,出来一小僧回应。
李兴垣说明了来意后,便跟着小僧来到上药堂,找到了永觉。
然而,当李兴垣说到需要带黄精回洛阳时,永觉便摇了摇头说道:“这黄精几年生一茬,师父此次下山便是去山谷之中采收,只有等师父归来了。”
李兴垣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被浇灭,心想:如此境况,我这……走也不是,留下心亦难安,唉!这行济禅师不知何时归来,那野山参还尚未有着落,二哥那边虹鲤也不知是否已弄到……难道……这天道偏要绝大哥之命吗?
李兴垣心中虽有万般无奈,如今天色已晚,现下也只好现在少林寺中暂且住下。
第二日晚间。
长孙颖亲自来送丹参饮时,见萧恒、独孤薇均是闷闷不乐,便上前询问:“李郎君尚未归来?”
两日来,长孙颖一直派人送丹参饮及大承气汤给欧阳震山服用。
在独孤薇的小心照料下,欧阳震山面色虽然日渐正常,神智却依然不清,时不时还发出几声胡乱噫语。
“是,长孙小姐,那嵩山距此处甚远?”独孤薇问道。
“清晨出发,到轩辕关口立即返回的话,约莫傍晚能归……原来李郎君是去了少林寺,那今日怕是要在那住下了。”长孙颖说道。
“近两日大哥喝了长孙小姐送来的汤药,确实见好,这几味难寻之药还需去找吗?”独孤薇不解地问。
萧恒也期待的看向长孙颖。
“此两方一大一小,一轻一重,均只是维持所用,欧阳郎君体内毒素尚未排净,再排又需耗费气血,故而需要那天王补心丹凝神静气,补气生血,下次施针时,方可确保其体内气血充盈。”长孙颖娓娓道来。
独孤薇、萧恒二人听了个似懂非懂,只是明白了这药还需继续去寻。
“长孙小姐,明日我要进城一趟,可否遣人来此照料我大哥一日?”独孤薇问道。
“好,我自会安排人来此照看,你放心去吧。”长孙颖又转向萧恒问道,“萧郎君,我见院中木桶倾倒,想必是捕鱼遇到难事了?”
“唉,虹鲤难寻,保活更难。”萧恒闷闷道。
“这几日,我也在托人打听此事,村南不远处的洛河或是再南面一些的伊水亦属黄河支流,相传也曾有人钓上过虹鲤,萧郎君或可一试。”长孙颖说道。
萧恒听了,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话。
接下来的闲聊中,只是独孤薇在回应。
长孙颖又说了些宽慰的话语,便起身回了自己院中。
第三日清晨,待长孙颖所遣之人来到后,独孤薇交代了一番,便背上包袱出门直奔洛阳城中而去。
萧恒则是一大早便带着渔具、木桶,奔着村南不远处的洛河而去。
到了河边,萧恒先是去挖了些红虫,而后找了一处适合垂钓之处,等待着鱼儿上钩。
李兴垣则是在少林寺中焦急地等待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终于盼来了行济禅师。
那行济禅师身材高大健壮,步履轻盈稳健,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胡须已然全白,眼睛不大却明亮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他身穿一件简单的深色僧服,给人一种既敬畏又亲切的感觉。
行济禅师接过佛珠仔细查看了一番后,便立即问道:“是忠儿?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