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李兴垣混进来的那健硕老者,于公堂之上,向着罗县令丢出飞斧。
虽然李兴垣在其中挡了一下,但只是稍稍改变了飞斧的方向。
罗县令吓得忽一矮身,躲在了桌案之下。
而那飞斧虽被挡了一下,但力道未减太多,继续旋转着向前飞去,最终,直剁在了罗县令头顶悬着的匾额之上。
那匾额上写着的是“明镜高悬”四个大字,而那飞斧正剁在了那“明”字之上。
这一变故过后,几名白直立即上前将那老者制服。
但那老者依然狂喊不止,这也引来了县衙中其他的公职人员过来围观。
罗县令刚要起身,那匾额之上的“明”字又忽然掉了下来,发出一声巨响,他又被吓得蹲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堂上只剩那老者的喊声,罗县令转头抬着头向上一看,那匾额只是微微倾斜,不再有动静,这才直起身来,看向堂下还在叫闹的那老者。
罗县令定了定神,拧眉瞪眼,严厉地大声喊道:“速将贼人,押至近前!”
几名白直听了令,便立即押着那老者来到罗县令桌案之前。
李兴垣便也来到罗县令身旁而立,紧紧地盯着那老者,以防他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老者被押到近前后,罗县令与李兴垣二人均闻到了那老者身上有一股酒味。
那老者声音逐渐小了,而后即使气喘吁吁了,也要继续咒骂。
“有何冤情,尽管说来!犹在此咒骂,并无用处。”罗县令严肃地对着老者说道。
“我拼了这条老命…呵…也要…呵…讨个公道!你们这群…呵…直娘贼!…呵…享着富贵却…呵…不管百姓死活!嗝……”
那老者依然胡乱喊着,最后还打了个酒嗝。
罗县令再次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然而,那老者似是没听见一般,依然在那里咒骂。
一旁的李兴垣见那老者如此,也是内心替他急躁:难不成你到此就是来骂街的吗?见你似是有着莫大的冤屈一般,但你不说究竟有何事不公,只在此骂街又有何用啊……唉……
罗县令见那老者此状,也是叹了一口气,向着严刚说道:“先带下去,待他想说了,迅速带回此处,我就在此等着,去吧!”
严刚带着几名白直,依令押着叫闹的老者下了堂去。
罗县令起身向着李兴垣恭敬地深深施了一礼。
李兴垣见状赶忙过去搀扶,说道:“罗兄这是何意?”
“方才若不是贤弟你及时出手,此刻愚兄我怕是已然去见了那阎罗王了……”罗县令恭敬地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罗兄不必挂怀。只是那老者,似是真有隐情,也不知是不是那十条之中的事情……”李兴垣回道。
罗县令见李兴垣也在替那老者着想,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怎奈他情绪如此,说不出具体事件,这也无从查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