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个郑老寒吗?鼓逗我进粮谷交易所入市交易。妈了巴子的。整那玩意儿有好吗。”
“哎呀妈呀,那可不中。没听人说吗,买空卖空赔个底朝天,咱可不干——!”
“你急啥,又不是我。”
“他有啥呀,这不是豁惹人吗。”
“老婆子,你放心,咱有儿子、孙子,倾家荡产的事咱不干。”
“李久如是会长,他不管管?”
“管啥,他还把房子租给交易所了。这不刚开张,郑老寒听说就去了。”
“好么央的整那玩意儿干啥。”
“宽城子、奉天都有了,连铁岭都办了。咱这儿有三十多户倒腾粮谷的。早就吵吵整,李久如开几次会,他妈的,我咋反对都不行。你说可笑不,他们说可赚钱了,整好了不一会儿就成财主。”
“那他们也不想想,不一会儿就赔个底朝天呢。”
“就是说呀,你赚钱了,就得有人赔钱。都在这疙瘩,低头不见抬头见。把谁整赔受得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办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你咋整呀?”
“我不出面,不出头,他咋整跟我没关系。”
“那你可把握好,别让那小子坑喽。”
“哼——!我不信驾御不了他!”
时间到了一九一七年,这年是民国六年。郑庆义随东家进入到五站也有六、七个年头了。一直给人扛活,看不出有出头之日,这让郑庆义心里非常着急,常常显得焦燥不安。东家不让进入粮谷信托交易,让他每天都抓耳挠腮。头两天,郑庆义接到信儿,两个弟弟到五站来,让他去火车站接站,他看看坐钟,火车快进站,郑庆义马上跟东家方明瑞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方明瑞看着郑庆义背影,指了指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口,只是叹了一口气。
人和长所在的南三条路不太长,从中央大路往南一百多米,是辘轳把街,往北就是中央大路。东边的火车站离人和长不远,隔两条马路。郑庆义出了大门就往北走,到了中央大路拐弯朝东奔向火车站。中央大路道的两旁裁有各种树,这是公主岭满铁地方事务所四平街出张所,特意要求道两旁各商号在自己门口裁树。因为没具体规定裁啥树,所以树种不一。有喜欢柳树的裁柳树;喜欢杨树的裁杨树。还有裁榶槭树的,这种树裁的最多。远远望去,高的高,矮的矮,参差不齐,不过到也绿叶成荫。
过了两个路口就到了火车站,郑庆义直奔出站口。下车的人三三两两陆续出检票口。人流中有两个年青人,跟着出了站口。一人问道:“云亭,二哥能不能接咱腻。”另一人回答道:“能腻,咋不能腻。二哥见着咱,起码得下顿馆子。”
两人在出站口前正四处观望。
忽听有人大喊着:“云亭、云亭——!”
叫云亭的人忙大声应道:“二哥——!我在这儿。”
喊云亭的正是郑庆义,瞧见两人,边快步前行边喊着。叫云亭的人是郑庆义的亲弟弟郑庆和,字云亭;另一个叫郑庆恭。原来,郑庆义这辈堂兄弟有十人,分别为:仁义礼智信孝悌和顺恭。云亭是老八,但是郑庆义他的亲三弟。
哥仨儿亲热一番,郑庆义问:“妈她们好吧?”
郑庆和说:“挺好的。老叨咕你。特别是二嫂可受罪了,又带孩子又做饭,洗洗涮涮啥都干。妈她享福了腻。”
郑庆恭说:“二哥找了个好嫂子。”
郑庆义说:“那是妈相中的,哪能不好。走!先上馆子整两盅。给你俩接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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