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义诚恳地说:“我准备去大连取引所买空卖空信托交易。那里必须有银行透支做保。你看能不能帮我办一下。五站这疙瘩有点施展不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宋顺才听了这话不放心地说:“这也不是大事,跟总号报批一下。只是风险太大,你得有承受能力。”
郑庆义眉开眼笑地说:“没关系,各地取引所都有我的人,掌握各地粮食的行情。我现在从低处买高处卖只是瞬间的事。你放心吧。”
宋顺才也笑道:“看你说的到是挺轻松,没进过取引所,也不懂啥行情。只是听人说,外地的商客也来此买卖,他们以信托交易为重,买空卖空是经常的事。据说,说句话就能赚钱。有不少不是粮商的也到取引所整两把。”
郑庆义:“你说的是,这种情况太多了。就天增长,来的老客就以它的名义买空卖空。有几回任理堂那个老*,给我点消息。我还代他买卖过。赚不少呢。”
宋顺才严肃地说:“其实,我的感觉是,小日本子搞这个,就是为了垄断粮谷市场,进而进行掠夺。时不时的就听人说这个破产,那个亡家的。一听你说起取引所来,感觉特轻松。好像是玩似的。我都不好意思劝你了。”
郑庆义笑嘻嘻地说:“大哥,你放心吧。我是有分寸的。想要我破产,没那可能!对了,你刚才说的事,我得跟翟会长解释解释去。”
宋顺才:“你郑老寒高傲的很,能屈尊解释可真不多见。不过也对,解释过了,省得还有人嚼舌头。”
郑庆义与宋顺才告别,出了门沿北二经路一直向北走去。过了两个纬路来到翟书田的毓增兴铺子。
翟书田,字玉珍。早年在梨树县十家堡镇。在四平街新市场他的买卖也是属一属二的。翟书田也不简单,早在光绪年间,就搬到平岗,同其二弟开始做小买卖。以后买地基盖房子,开设毓增兴粮栈、杂货铺发了财。买卖越做越大,当上了平岗商会的会长。尹寿松开发四平街新市场,他在北二经路购置两大号地。修建房屋,开设毓增兴粮栈、杂货铺,开业后,又买南邻一号地,开了当铺、油房。
郑庆义的到来,让翟书田喜出望外,眉欢眼笑:“哎呀,寒山,没想到你能屈驾来我这小铺。”
郑庆义含笑道:“再说下来就蓬荜生辉了?你我都在会,客套啥。”
翟书田:“老弟快请进,一会儿咱俩得喝上几盅。”
郑庆义笑道:“刚来就说喝酒,太早点。今天我来是负荆请罪的。”
翟书田一愣:“老弟何出此言?”
郑庆义坐到沙发上后说:“我刚从宋经理处来。我俩关系你是知道的,多个脑袋差个姓。他把我损了一顿,说是我得罪你了。”
翟书田陪笑道:“寒山,你咋能得罪我呢?我可是一点不知道。”
郑庆义不知道翟书田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诚恳地说:“不瞒你说,我招了个朝鲜伙计。”
翟书田一拍大腿,坦然地笑道:“我知道了,这跟我屌毛关系没有。你说的那个是尤继侠,他手里有小米,托我帮他卖喽。我就找了佐滕。本来他说就二十火车,不知咋地,整出五十火车来。”
郑庆义:“那个尤继侠?我咋没听说过?”
翟书田大笑:“他一个小买卖,还能到你眼里?”
郑庆义放下心来:“我还以为是你的呢。要是尤继侠的,我就有底了。我就是怕得罪你呀,以后这大事,你得跟我打个招呼。我也是着急卖小米。”
翟书田:“我卖给佐滕的大豆。别的没有。”
郑庆义:“那我也跟你说说,有机会你跟那个尤继侠说说。这事不怨我。那个朝鲜老客要把五十火车的合同都给我。开始我答应了。后来一想不对。佐滕的小米哪来的。我就说卖他一半。原本想降点价,又怕那朝鲜老客回去不好交待,就一样价了。我想佐滕也不能白卖,一定会加价的。”
翟书田:“佐滕加价是肯定的了。”
郑庆义叹口气说:“你卖了大豆给佐滕,却让岛村有了埋汰中国街的口实。”
翟书田疑虑地问道:“这跟岛村有何关系?”
郑庆义肯定地说:“佐滕也是为岛村买的。”
翟书田:“那我以后就不卖他了。”
郑庆义摇摇头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面的问题很复杂,一句两句话还说不清楚。能卖你就卖。”
翟书田哈哈大笑:“你个郑老寒,别跟我故弄玄虚。我可不吃这套。有买就卖何来复杂问题?”
郑庆义苦笑道:“不是买卖上的事。而是咱们都没明白小鬼子意图。你比如说,油房产的豆饼,就得卖给三泰栈。要不就当喂猪的料。哦,吃不上溜的穷人能吃豆饼也不错。可,能白给他们吗?大豆到是两条道,除了三泰栈,还能卖给关内。这里头卖给谁能不有说头吗?”
翟书田一笑:“我还真没往这上头想。”
郑庆义:“不想不行啊。你说咱这么多油坊,都生产豆饼。卖的对象只是日本。不管你是外卖,还是卖给三泰栈,最终都到了日本。要是日本人用不了那么多,或者是日本人不要了,那咱不就褶子了吗?”
翟书田笑不出来了惊讶地说:“你说这些,是有点复杂。我真没往这儿想。”
郑庆义:“不说它了,你说佐滕用机器碾米,哪天介绍我认识认识。”
翟书田:“行啊,交个日本朋友,图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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