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义:“其实,当时只想到没地场存了。后来突然想到能贷款,就没那么着急。不想这一招还给霍兄省时间了。”
宋顺才:“没啥说头喝酒去吧,就当给霍兄饯行。”
别看郑庆义和东三省官银号合作做买卖,可他从来不把东三省官银号发行的奉票当主币。他对钱币市场上的变化是时时刻刻地给予关注,由于郑庆义注意到奉票币值不稳,并时刻观察它的动向,只要奉票到手,就马上把它换成金票。有时五站金票现钞不足,他就把奉票带到旅顺去换。从而避免了因奉票贬值给他造成损失。
这正是日本帝国主义忙着掠夺资源,张作霖忙着统治全国,郑庆义则忙着赚钱,他从两方面都赚。在日本人扰乱东北经济,搞乱钱法的机会,他在对钱法审慎细致研究下以钱赚钱,获取最大的利润。他也趁张作霖进军关内时,为之提供大豆、高粱,以赚取更丰厚的回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三人来到小餐厅,郑庆义让大厨上来四盘拿手菜,又亲自给霍书山、宋顺才倒上酒,举盅说:“两位大哥,我真的很感慨,我的老东家给帮我找人测字,就是我当铺所在的宿字,说我白手起家,得一人相助。意思是说得梅亭兄相助。今天霍兄来,我岂是一个。我是众多盟兄捧出来的。两位盟兄先干此盅,我还有话说。”说完,跟两碰一下盅,一口就干了。
郑庆义分别又倒上酒后说:“如霍兄不嫌弃,结拜为兄弟如何?”
霍书山:“我正有此意,一路上,郑会长大名事迹,已经把我的耳朵都灌满了,我还想能是啥样的人,让梅亭兄崇拜如此,今得一见,令我耳目一新。豪爽、大义交你这个朋友,值!”
三人离席相拜,入座后,霍书山说:“老弟,今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放心吧,我会像梅亭兄一样帮助你。”
郑庆义激动地说:“我十五岁来关东,多得贵人相助才到今天。我不会忘记盟兄的。”
宋顺才:“能听郑老寒这句话,我可真体会到你这是逼到份上了。别说了,我跟你们说说阚六哥俩贩大烟的事。现在听就是个笑话。”
霍书山:“我在奉天风闻,正好听听到底是咋回事。”
宋顺才说:“你们不知道,热河的大烟比关东的质量好。抽大烟的人那得意玩意儿。阚铡刀利用当热河都统之便,向关东私贩大烟。”
郑庆义接话说:“要不阚六卖大烟。原来是有人给走私呀。”
宋顺才又说:“为啥这次被截。阚铡刀跟郭鬼子有私,曾秘密联系过,郭鬼子不买帐,给打的不轻,损失不小。带着全部家当,从热河退回来,当然其中夹带几千条包的大烟土。常荫槐接到举报,就派出交通执法队将烟土全部扣留。为人狂妄的阚朝玺,虽不怕张作霖怪罪自己。可是烟土要是到了常荫槐手中,即便不定罪,烟土可是没了。损失的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阚朝玺立即率领骑兵,把执法队的枪缴械了,烟土全部抢了回来。常荫槐一看这还了得,马上派出自己的队伍前往增援。眼看要打起来了。大帅听说了,骂道:‘你个阚铡刀跟郭鬼子有私也就算了。老子明令禁止你还往枪口上撞。’派吴督军前往清剿。吴督军想都是自家兄弟,郭鬼子的事儿刚刚完,再起战端岂不是让人笑话。就分头将两人请来说和。”
郑庆义对贩大烟非常反对,这时又接话说:“禁烟法有规定:有烟具或贩卖三十两以外者为一等罪,一等罪满十人则抽签,抽死刑者处死刑,余九人处十年徒刑。他这有数十万两真是死罪呀。”
张作霖虽有禁烟法,尽管私贩大烟罪行很重,可贩运大烟是一本万利。仍然有人挺而走险。民间尚且私贩,何况具有军人身份和地位。张作霖手下不做烟土买卖的屈指可数。
霍书山笑道:“你对禁烟法到有研究。”
郑庆义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研究它,我是恨大烟,恨贩大烟的。你可不知道,小日本在这疙瘩有好几个阿片小卖所。尽坑中国人。”
霍书山:“啊,是这样啊,我也反对那玩意儿。”
郑庆义:“所以啊,我挺烦阚六的,没法他在红万字会,也是副会长。”
宋顺才摆手示意两人不要说话,继续他的话题:“都说吴督军粗鲁,实则心里很细。他是这么劝阚铡刀的。大帅没功夫管你们这小事。都是自家弟兄,他又不放心,所以,电告我来。你们双方好歹给个面子。阚六你也是,七哥三令五申,成立特设筹济局,就是为控制大烟的种销,以筹措军费之用。瀚勃老弟是奉天省军警执法处长及全省清乡督办,执法之严是有名的。他连七哥面子都不给,还能给你留面子。’有人问,常荫槐咋不给大帅面子。吴督军说:‘他妈了巴子的,打狗都不看主人。老七最宠的五夫人娘家仆人犯事,报号大帅五夫人家人。硬是不给面子,当场杖责。佣人告诉了五夫人,五夫人原本想让七哥出气,可听说后,大加赞赏。’谁不知道五夫人能办事,许多政要出其门下。碰上常荫槐算他倒霉。”
霍书山问:“最后咋整了?”
宋顺才:“还能咋整。阚朝玺拿回了烟土,常荫槐收回被缴的人和枪。各回各家了。”
郑庆义:“这就完了,那大烟,阚六还不得都在中国街卖呀。”
宋顺才:“那还用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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