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顺才、乔向斋三人进来,向郑庆义问好。
郑庆义起身应道:“三位哥哥不约而同,激起我的酒兴。不过先品尝我带回来的好茶。”
乔向斋:“福建茶另有品法。吴掌柜说你疯了,不至于吧。我看你戏楼掌柜被绑票,你都镇静自如。”
郑庆义:“卖了万把火车大豆。价总是跌,易帜之事不知何时了。我等不及了。再说有段时间没整了,手有些痒。戏楼掌柜吴老善他们处理挺好,我着啥急。”
吴善宝:“各位掌柜,别嫌我多嘴,听人说戏楼盖在列字号地就错了,列字号地就是个凶地。要不能被绑票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乔向斋略微思索一下,见没人接话,就答道:“这是用了拆字法测字。说是歹徒持刀。可歹徒持刀不一定非得进此地呀。你看列字号地有多少个铺子,咋专门进义和顺的戏楼。地是不是凶不会跟列字有关吧。我以为定是有人搞鬼。”
吴善宝还狡辩说:“有人捣鬼的话,宿字地的铺子岂不钱更多?”
张东旭:“你没到当铺去过啊,我看那里挺紧衬的。不费点劲可是不容易得手。”
郑庆义:“你个吴老善,咋还这么迷信上了。谁说的,胡周扒咧。”
吴善宝:“不管咋说列字地不好。宿字就好。”
郑庆义:“我还真不信邪,那宿字,还有宿怨、宿敌呢。宿敌是不是早晚也得来呀。”
郑庆义这句话,让吴善宝没话说了。
宋顺才就接着郑庆义开始的话又说:“你刚才说手痒,我看你不是痒,是烦。我来不是品茶,也不是来喝酒。我是为玉花的事来的。”
贾正谊马上接道:“要说劝,还轮不到我说话。不过,这事还真得斟酌斟酌。让玉花出去住,好说不好听。”
郑庆义:“你们来的心思我都明白。这也是迫不得已,她自动离开,还带着全套家伙什儿。说明啥?就是不想戒了。我又不能看她流浪街头,暂寄朱家。只要她想通了,把烟戒掉,到时候的时候,我还用八抬大轿抬回来。”
吴善宝:“这点东家能做到,天天都问朱老瑞几回。这是何苦呢。”
郑庆义不满地说:“吴老善何苦啥意思?”
吴善宝:“得!嘚谁跟谁来。我走。”
郑庆义:“好象我做事挺绝似的。没瞅她那样,这么抽下去,日子咋过?你们说我再领她回老家,还能跟我走吗?”
宋顺才:“寒山,你自个儿要想好,玉花重蹈覆辙,你就没想过是因为啥?”
乔向斋:“是呀,好不容易戒的,这么快又抽了。光是黑李怕不能这样吧,有没有别的啥原因?伙计们都说些啥?”
郑庆义痛苦地说:“能说啥,都怪我,去福建那儿有两个多月。我压根就没往上想。算了,反正就这样了,我也不能天天在家陪她。到时候的时候,让她自个儿另过吧。”
李奇岩欢天喜地来到朱瑞卿家,敲开门,开门的是朱家婆子见一生人,问道:“你谁呀,找谁?”
李奇岩硬气霸道地说:“我李奇岩,找玉花。”
朱家婆子一听是李奇岩,身子哆嗦一下,连忙要关门。李奇岩伸腿拦住:“咋地?找玉花不行啊。”
朱家婆子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我——?”朱家婆子脸都吓白了。
玉花问道:“老嫂子,谁呀。”
李奇岩趁势走进屋里:“玉花呀,是我。咋还听不出我声来了?”
玉花似笑非笑的说:“哎呦,原来是大巡捕长啊。私入民宅还吆五喝六的。我哪听到过这种声音。”
李奇岩讨好似问:“那你听到都啥声音熟啊。”
玉花不屑地说:“见到的是低三下四的人,听到的是阿谀奉承语。竭力向人讨好的人,如何能这般呲的人的声。大嫂别怕,大衙门的一个大腿子,咱又没犯啥事,用不着怕她。”
朱家婆子以前常听人说黑李如何残害人的,提起都害怕,见着更怕的不得了。听玉花这么说,心里安一些,于是说道:“见着了,我就哆嗦,还用犯啥事,整进去了现编都赶趟。”
李奇岩瞪了朱家婆子一眼:“玉花面前,我哪敢撒野。”
李奇岩顺势进屋,见到玉花,他不得仔细地看着玉花,虽然不那么水灵了,略带黄色的脸还透露出漂亮秀气,两道紧皱柳眉下曾经明亮而又锐利的眼睛,见不到光泽。心里不由一疼。
李奇岩不客气坐在玉花旁边:“玉花,你还是那么漂亮,这回出了义和顺,没人能拦我看你了。”
玉花一撇嘴:“谁敢拦你?私入民宅都这么硬气霸道。”
李奇岩恬不知耻地说:“那是,除了郑老寒,谁也休想挡我见你。”
玉花:“有屁快放,别在这儿闲咯的牙。”
李奇岩:“看你还不行?我听说你到朱家来住了,乐得没法。昨晚一宿都没睡好,尽寻思你来着。”
玉花:“来了没带点啥来?”
李奇岩:“哎呀,我光顾高兴了。下回——。”
玉花打断说:“别下回了。赶紧去给我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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