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内还有一些人心里对郑庆义有点意见,不过这意见不敢往外说。这些人就是常跟在郑庆义屁股后跑,有事没事,每天都到义和顺探消息。见郑庆义买空就买空,见郑庆义卖空就卖空。以前总赚钱,压根就没想跟郑庆义走还能赔上,他们是有苦说不出来的一帮人。有些挺不住早就卖了,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暗中较劲,跟郑庆义一样就是不卖。人们都拭目以待义和顺的成败。
尤继侠经过两次取引所的亏空,有点一蹶不振。但他没有销声匿迹,只不再到取引所行走了。后来听说郑庆义也不到五站的取引所交易了,他想报仇也没机会了。蛰伏两年后,慢慢恢复了元气。土话说,又洋棒起来。
这天,左佳仁来到铺子,进屋高兴地说:“东家,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你愿意听不。”
尤继侠:“有啥好消息。除非郑老寒鼻儿咕了。”
“要是鼻儿咕了到没意思了。瘪茄子才有意思,这叫生不如死。”
“别兜圈子,啥事儿说吧。”
“郑老寒装屁,到大连买空一万多火车,一下子跌了不老少。他躲回家了。我估摸,银行透支做作保。快收他铺子了。”
尤继侠一下站起来:“这可是好消息,可惜不是我亲手卖的。”
“只要瘪茄子了,就不在乎是谁了。东家,我看你还得跟翟书田套近乎。听说他正准备来年争当商会会长。现在套近乎正是时机。”
“你说的有道理。走!到他那儿串门去。”
翟家大院在北二马路北头。翟书田的毓增兴铺子也在这儿。毓增兴是钱粮杂货混合的铺子,当然,不仅如此,还有当铺和打油。以其财力在中国街相当有名。
翟书田见两人来了,很奇怪地问:“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离开中国街了呢。”
尤继侠不好意思地说:“我哪有脸拜见您啊。两次败给郑老寒,让我抬不起头来。哦,这是我的朋友,左佳仁。现在我铺子里掌粮盘。”
翟书田:“我知道,他在郑老寒那也是掌粮盘的。你两请坐。”
尤继侠:“翟掌柜,听说您要争选当会长,我是想帮你忽悠忽悠。”
翟书田笑道:“你是挺能忽悠的。郑老寒不屑跟你斗了。都到大连去了。你还那么恨他?”
尤继侠一笑说:“他都要瘪茄子了,我还恨他干哈。”
翟书田:“这可是两回事儿。再说输赢没定,咋说瘪茄子了。你说说咋帮我忽悠当会长?”
“秦桧还有两好朋友呢,我让他们都选你。”
“好吧,若是能选上,将来有好事就托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