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闻言，心中略微有些凝滞起来了。
如今的顾家，连这小厮都已经没有任何念想了，竟然也投奔了去。
仔细想想就知道那些个小厮在太子的身上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他们却仍旧背叛了，足见对顾家多嫌弃。
黎慕乖乖闭嘴，不说话了，默默跟在顾斯墨的身后。
只是顾斯墨见到了这一幕心中却是不由得发笑。
这么容易就怕了？这会儿胆子怎么不如刚刚大了？
其实在这顾家里面，别人家的通信的，别人家的狗腿子真不少。
前世他从未管过这些，一来觉得不必在乎那些不忠诚的人，二来也是为了躲避锋芒，将自己真真正正伪装成一个庸人。
重活一世，眼中竟然真的容不得一点沙子了。
死后他才想明白，原本在他心中那些引以为傲自制力根本没什么，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潇洒，开心自在。
而他前世直到死后，都心怀屈辱。
他目光落在黎慕的身上，那人跟在自己身后，进来后乖乖的关上了门，似是怕惹怒他，动作都小心翼翼。
顾斯墨唇角勾起一抹笑，抬手撑在她头顶的门板上，问道：“你知道吗？做人太聪明，一点也不好。”
黎慕眨眨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发愣：“为…为什么啊？”
望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黎慕抖了抖，话锋一转：“我觉得我不聪明。”
难不成这就是江湖中传闻…知道的多死的就快的传闻？
然而顾斯墨只是露出一抹笑，揉了揉她的头顶，不说话了。
他的示意戛然而止，黎慕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心中的畏惧更甚。
只是，就算是要死也要让她痛快一点吧！何必这样不上不下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