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国人的间歇性‘愚昧’。
“被灌水银的那两个孩子。”钱泗洪将话题转到了盐渡城迷信案上:“他们的父母是盐渡城赵村本地人,男孩子叫赵麦郎,女孩子叫赵穗儿,死的时候才七岁。”
钱泗洪的脸色非常难看:“都是迷信害人不浅,也怪人性本身贪婪。”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猴王,抽出一根塞到嘴里,但却没有点燃:“整个赵村的人全都吸了毒。”
这让陆归途想起那群眼神空洞甚至麻木的村民。
“本身吸那玩意就是倾家荡产,甚至有些人到了后期全身都是硬币大小的浓疮,最后只能躺在家里等着全身溃烂最后绝望而死。”钱泗洪的手抖了半天都没有将烟点燃:“全身溃烂不算什么,可怖的是溃烂的肉会掉下来,里面就露出森森白骨,那种气味比腐败的尸体还要难闻。”
陆归途将手中的打火机凑近,给钱泗洪把烟点燃。
“有那么一大分人,明知道求神问佛根本没有用,但就是要去求、要去问,这个时候赵大仙的出现,恰恰就符合了这群人的心里期盼,他们将这种期盼寄托于一个神棍身上,自欺欺人的去欺骗自己。”
钱泗洪吐出一串烟泡:“最可笑的是上面说这件事情不用查了,就算我将证据摆在面前也无济于事。”“你说可笑不?”
陆归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钱泗洪,因为她早在很久以前就明白,追求正义和真理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她的身上就带着许多国人都有劣根性,那就是不敢‘惹事’,也不敢‘多言’甚至连‘站出来’都不敢。
“这件事情,我会查下去,正义会姗姗来迟,但永远不会缺席!”钱泗洪将自己胸前的警徽拍的砰砰作响:“最起码要对的起的我工作,我的职责还有我的祖国。”
陆归途很佩服像钱泗洪这样的人,他们就像是破开黑夜的曙光。
钱泗洪咳嗽了几下,他连续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又是内火攻心,应该是得了感冒。
“这个人我希望你能帮我盯着。”钱泗洪将手中的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递到陆归途面前。
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男子,头上还扣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和普通的年轻人的打扮没什么区别。
但仅仅凭借这张模糊不清的背影,陆归途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谁,这不是她师兄齐沉吗!
钱泗洪怎么会有齐沉的照片还是一张这样模糊不清的照片?
“这个人不用我多说,你一定认识他。”他对陆归途进行过调查,这也是他找陆归途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我师兄怎么了?”陆归途问道。
“这是当日在盐渡城赵村附近的监控截图,当天就只有他一个人进出过赵村,我怀疑他可能和赵大仙有所联系。”
“不可能。”陆归途当下立马否定,虽然最近齐沉没有和她联系过,可是多年的情谊在那里,她很难去相信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和她说关于她师兄不好的事情。
“现在还只是怀疑。”钱泗洪将抽了大半的烟掐灭,因为刚才他抬头看到墙壁上写着‘禁止吸烟’那四个大字:“只是希望你帮忙盯着,后面调查证据的事情就交给我们。”
陆归途有些犹豫的点头,她的内心是复杂的,各种来自既定认知的常识使她的思维开始混乱。
......
“陆道友,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让你带的鸭肠呢?”陈燕归躺在沙发上看着最新一期的综艺节目。
突然他毫无征兆的尖叫起来:“啊!啊!啊!我们家翠萍最棒了!”
陆归途拖着疲惫的身体顺着陈燕归的目光看向电视,好像是叶诗雨那一队赢了。
对比之下,电视上光鲜亮丽的叶诗雨和灰头土脸的她,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