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浩初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九点上班,咱这里没有什么硬性要求。”
“哦?”
“咱们修补青铜器的都是要攒足精神才能开始干活,我都是让娃们家睡够了再来,修文物这种事情,失误了就无法挽回。”
小警察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警察同志,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干吗?”孔浩初问道。
“是有事情,想鉴定一下这是什么东西?”黑老大将堆在地上的麻袋拎起。
孔浩初打眼一看,脸色立马变了,他一言不发的走到放置工具的桌子前拿起放大镜并带上了手套。
“这是什么东西?”黑老大问道。
“罍,这是罍的盖子。”孔浩初将其拎了起来迎着阳光用放大镜仔细的查看,他道:“这东西你们哪里得来的?”
黑老大没想到孔浩初会这样问他。
“一个教授手上得来的,怎么了?”
孔浩初又问:“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您说谁死了?”黑老大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懂这位老先生说的话。
“我是说给你这个罍的盖子的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孔浩初将语气加重又重复了一遍。
“应该没有死......吧?”黑老大不太确定,毕竟真的没有确切收到王献良的死亡消息。
孔浩初叹了一口;“那他离死也不远了。”
面对这位老先生莫名其妙的话语,黑老大脑子有些疼,这些文化人能不能说话的时候单刀直入啊!
“老先生,您这还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十年前的事吗?”孔浩初突然转移话题道:“十年前关于文物稽查的事?”
十年前,黑老大也才是一个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而且还是在滇南那边当卧底,所以孔浩初说的十年前文物稽查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十年前的那场行动对于文物工作者来是一雪前耻,激动人心的行动,但对于文物贩子、盗墓贼来说就是一场浩劫。”孔浩初从端坐姿势改为舒适靠在沙发上,他大有要讲很久的架势:“咱们这里有一个有名的寡妇村,就是因为这场雷霆行动而产生的,当时关中地区周原上的人家,家家靠贩卖青铜器为生,他们自上而下的去贩卖,甚至有些文物工作者监守自盗,那一整个村子的壮丁全因贩卖文物而入狱,十年过去了,没有几个人出来。”
讲到这里孔浩初停顿了一下:“就是这样一个大环境下,还是有人铤而走险。”
黑老大心里暗自推测,难道这尊罍是有人在那个时期铤而走险偷的?
“当时我们研究所里有一个人,他在这里勤勤恳恳工作了有十来年,这尊罍一直是由他负责,从修补到展出摆放,全是他亲力亲为,可是。”孙浩初转折道:“可是谁也没想到他早把那尊罍给‘偷天换日’了。”
“你们抓住他了?”
孔浩初摇头道:“要是抓住他,我也就不会说这事。”
“罍是假的这件事情我和几个同事联名上报给组织,没想到得到的组织批示是这件事情不用我们管,那个时候我以为组织会安排专门的人去找这个罍,结果根本毫无音讯,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更没有想到的是,我再次见到这尊罍的时候,是伴随着一场看似‘正常’的死亡。”孔浩初压低声音:“那些人全是自然死亡,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是自然死亡?明显是器官衰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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