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梁的老婆到底是不是画皮鬼只需要请一个天师去瞧一瞧,就能知道。
俗话说的好专业的事情还需要专业的人去做。
沙长的老婆道:“其实画皮鬼并不可怕,他们只盯心中有鬼的人,只要你问心无愧,画皮鬼绝对不会找上门。”
鬼怪也知人心险恶。
.....
等陆归途回到张炎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她手上还拎着一大塑料袋的包子,全是沙长老婆亲手做的时辰包子,冒着蒸腾的热气。
张炎坐在客厅里,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那本笔记本看上去有一定年头了。
发卷的封面已经褪色的字体,似乎是个古旧物品。
张炎仔细的阅览着手中的笔记,他并未抬头道:“你回来了。”
陆归途硬着头皮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手中的包子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尴尬极了,于是她:“吃包子吗?还热着呢。”
“这种包子还是你自己吃,我消受不起。”张炎掀开眼皮看了陆归途一眼。
陆归途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她忘了时辰包子是由阴气构成的,专门卖给鬼物吃的,张炎大病初愈,再吃这种包子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今天我去见了沙长的老婆。”陆归途道。
“特协驻帝都城西办事处的沙长?”
“对,就是他。”陆归途点头:“你还记的之前移交到上面的那个案子吗?”
张炎点头,那件案子本身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件案子背后涉及了到了玄门中的内鬼。
“我们刚才去了周家梁的家里,他老婆.....似乎有问题。”陆归途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细细的说了一遍。
其实她心里的打算是想让张炎去看一看周家梁的老婆到底是不是画皮鬼。
“画皮鬼?”张炎道:“你们推测的有一定道理。”
“那...”陆归途正准备开口问张炎是否能去确认一下,她话还没出口就被张炎打断。
“你还记在冶城有一个叫陈俊的人。”张炎道。
陈俊?这个名字好熟悉,陆归途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当时陈俊搞大十三个女孩的肚子的事情轰动一时,最后惨死,现在搜新闻还能搜出来一些犄角旮旯的猎奇报道。
“冶城的陈俊,琼仙观外的结界、白水城太平间的守夜人......”张炎将一桩桩悬案罗列出来:“你觉得这些案子会是谁做的?”
陆归途思索一番道:“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之前在还没和白月明接触的时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我一直以为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可是能接触以后......他似乎并没传说中说的那么坏。”
说来说去,她还是想不来这些案子是谁做的。
张炎将手中厚重的笔记本放了下来,他道:“其实答案很简答,谁获利益最多,谁就是凶手。”
经张炎这样一点拨,陆归途只觉头皮发麻。
“凶手”将所有的脏水泼在白月明身上,几乎将他置于人人得而诛之的地位,那些人是谁,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我不打算插手。”张炎将态度摆的很明确。
“我明白了。”陆归途欲言又止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前些天在帝都大范围使用禁术的人是谁了?”
张炎微微点头。
他不光知道还立下了七日破案的flag。
张炎看的很明白。
能混到特协高层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超陆归途的想象。
从十月庆典开始每一件事情都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意味,包括齐沉的假死以及特协之间的两派的对立。
其实仔细想还是能想明白的。
在玄门和官家关系缓和期间,有人故意生事,让玄门成为出错的一方,受益的是谁,一目了然。
陆归途手枕着双臂躺在床上,她盯着床顶的纱幔出了神。
比鬼神更可怕的果然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