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朱载壡读到这里的时候,面上虽说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敲击着引枕,这1举动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确实,朱载壡知道沈炼将这几件事写在1块是有什么用意的。
哪怕沈炼没有做出什么推断,只是据实而言,但是朱载壡单从这些事的时间先后顺序,就已经隐隐有了1个猜想。
那大车上装的估计就是严府穷搜天下所得的财富,可是,为什么又要挖地窖?而且为什么严世蕃也要1并出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背后是严嵩指示的吗?
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避祸?
若是避祸,那又往哪去?江西老家还是严家的势力盘——两广??
看来,要找个机会让在南京的缉事司往江西那边查1查了。
按下这个心思不提,朱载壡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另,下臣探得内阁徐次辅府中的内管家,于十3日晚间,出府经户部北夹道,后又折向至崇文门内西城根1处茶楼内。”
“徐阶…”
朱载壡看到这之后,口中喃喃自语道,相比较于严嵩此人来说,其实朱载壡更加反感徐阶这类人。
严嵩忠奸难辨,但是这不能怪他,那是自己父皇的锅。
他严嵩想要上位,就必须要应和皇帝,这是没有办法的,很多事情也是严嵩替自己父皇背的黑锅。
而且严嵩此人私德上,至少在朱载壡看来还算是可以的,这方面他儿子就差远了。
他终其1生,哪怕身为内阁首辅,也只以欧阳淑端为妻子,从1而终,从不背弃。
但是徐阶呢,此人隐忍无比,就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舍弃,单单这点就让朱载壡感到不齿。
徐阶给朱载壡的感觉就像是司马懿,都是1只隐藏在暗处的狼,因此朱载壡对于徐阶的1举1动就更加重视了。
当然了,身为太子,自己虽说很是反感徐阶,但是在自己没有登基大宝之前,对于敌友还是拎得清的。
严嵩虽私德好,但是对于自己来说是敌人,便必须要解决掉这个麻烦。
而徐阶虽说为人极为不齿,但是对于自己来说是暂时的盟友,就必须要相互利用,这也是为何朱载壡身为太子却要给徐阶千里迢迢送墨的原因。
“徐阶啊…徐阶…”
朱载壡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再次看了下去。
只见奏本上写着,“约半盏茶之后,有海西女真使者亦抵达此地。下臣据此推得,内管家似与海西女真贼酋会面,徐次辅与海西女真有联系,但具体内容暂不详。”
这个消息的出现,让朱载壡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将这奏本放在膝盖处,伸手轻抚着自己的额头。
唉,头疼啊,南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北方又冒出女真。
这是他这几个月下来,第1次听到女真,虽然还只是海西女真,没有听到后世那个令人无比生厌的建州女真。
但是直觉和后世的惨痛教训都告诉他,这事也不简单。
哪怕现在距离女真1族崛起还有很长1段时间,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个教训和经验,自己后世可是深有体会。
而且,这朝中大员,还居然是内阁的人,也就是那徐阶!
他怎么跟女真人,跟那帮子野猪皮子扯上关系了??
按理说现在自己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这朝中形势了。
自己名下的太子1派,严嵩为首1派,以几大国公为首的勋臣贵戚1派,以徐阶为首的清流1派。
当然还有仇鸾,6炳为首的1派,以及隐晦插手朝政的内宦势力1派,这两派是典型的帝派。
这些个派系相互充斥在朝廷之中,维持着父皇所谓的平衡。
而其中这严嵩等人后面跟着的金主,就是两广的海商,大把的银子都是从两广海商那拿的。
那徐阶等人的清流1系,应该就是跟浙苏地的海商有关了。
至于闽地的海商,那就是两头下注了。
但是现在,怎么突然又跑出个女真来。
朱载壡的眉头都快拧成川字形了,还是搞不懂海西女真跟老家在松江的徐阶会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还是钱权贸易??
想不明白的朱载壡只能将这个问题暂时放在1边,继续看起下1条了。
“另,下臣奏禀,近日9边边将的私募家丁,亦6续抵京,各镇的总理练兵事务兼镇守官,以及各路协守副总兵,各地分守副总兵,每人已派选家丁或数十人,或百人,合计人数3千7百人。”
“同时京城巡捕营也已抽出3千7百人,已然6续开拔,分成数枝人马,奔赴9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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