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手受伤了,正在流血。在寻找收藏间之前,找个地方处理一下如何?我还带了医用酒精和棉签。”
“不必,孩子。谢谢你的好心,我并无大碍。”清梶眼神更温柔了几分,他含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拨开了青年额前湿漉漉的假发,轻轻点了下青年缠在头上的绷带,“只期待你能更快好起来。”
进入后厅,清梶带他到楼梯侧边,抬手推开了暗门。
古老的楼梯映入眼帘,它盘旋向下,扎入深渊。两人踏上台阶,向地下走去。
“他说把想带走的东西全部放在这里了,我私以为应该和孩子你喜欢的是同样的。”
推开最后一扇铁门,羽田迟生被房间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多宝架晃了眼。
玉器、瓷器、绘画图书,青铜器......
他僵硬的转头,挂在墙上的几幅图卷突然闯入他眼中,他仿佛触电了般,立马精神起来。羽田迟生整个人颤抖着,他不可置信的回头向男人求证。那双猩红的眸子中倒映出男人点头的模样。
“能被文善放在这里的,不会有赝品。”
当然不会有赝品。
三色视野在扫过这里面,看到那些泛蓝泛紫的边缘时,羽田迟生就知道这里不会有赝品。
但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可以说和梦一样。
《潇湘卧游图卷》、《红白芙蓉图》、《雪景山水图》......
还有摆在最中央柜子上的唐代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一件件,一幅幅,都是在战火中被掠来的珍贵文物,被贴上所谓日本国宝的狗屁标签,怎么要都回不来。
“他说,想把这些东西带走,顺便把我也绑架到他的家乡去。不过可惜的是,在他去世后发生了太多太多,我只来得及将他的骨灰送走,这些反倒被永远留下了。”
“您的朋友,是怎么拿到这些......”
羽田迟生记得这里面还有好些文物还上过报纸,说是在展览。
究竟是怎么偷梁换柱,将真品带出来,留下赝品而不被人发觉?
“文善没有同我细说,但他说这些都是别人送来的,所以双方应当都知情,不必害怕什么。”
清梶没有说的是,40年前那一夜疯狂险些颠覆世界的格局。那些送礼过来的当事人,尤其是能送得起国宝这类礼的当事人,大多永远闭上了嘴。辛密随着太阳的升起被一同在别馆埋葬。
40年过去,风平浪静。
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哪怕有个万一,麻烦也不会找上面前的孩子。
所以......
“亲爱的孩子,去完成他的遗愿,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在这里,什么都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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