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千万不要。
快一点，再快一点。
“驾！”多尔衮再次挥着马鞭，冬日的夜风冷冷的拍打在他的脸上，像是一把巨大的冰刃狠狠撕扯着他的面容。
不要恨我，不要伤心，不要……有事。
--------------------------------------------------------
“我说了，决定权在你。”段如是坐在案前埋着头，只看得见笔头左右摇晃着。似乎是在练字，所以晃动的幅度格外的小，看起来格外的轻柔。
“如是……”
“你真的不用刻意问我什么。”他继续写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本就是你的决定，从一开始就是。我从来没有逼迫你什么，都是你自己做的选择。走也是，留也是。”段如是依旧没有抬头，“我早就跟你分析过利弊。”
“……如是。”杨清一又喊了一声，只是旋即又低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怨的。怨我出尔反尔，怨我说话不算数……可是就像你先前说过的那样，其实你很了解我，我根本就没能忘得了他。”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高估了我自己，我以为我可以……所以我每日都照常生活，我努力融入新的生活，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我也跟着你一起忙。事实证明这样的忙碌是有效的。至少在充实的时候，我很偶尔才会想到他。”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可是当我整个人安静下来，这样本来是我无比向往的娴静自由的生活却几乎要吞噬了我！”杨清一道，“你可知道那种感觉？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想起，让自己去忘记。那种时时刻刻出现，怎么也挥之不去……我就知道我输了。”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段如是的手微微一松，笔尖轻轻一颤，他一个没有把控好，一滴墨水滴在了纸上，很快就晕染了开来，没有给人一点补救的机会。
他长叹口气，将笔放在了一边，双手将这幅字拿起，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放在了一边。
真是可惜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认认真真的练过字了。
他无比的小心翼翼，却也正因为如此才格外的吃力。
本来已经快要完成的字，可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段如是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杨清一的脸庞。
喜欢翔凤归梦榻请大家收藏：翔凤归梦榻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