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李靖秘密创造,目的是为了在突发状况下,核心圈子成员能够在不被监视的情况下与其他成员取得联系。
半个时辰过去了,武媚与尉迟恭二人来到了城外的一座寺庙附近,在确定身后没有尾随者之后,武媚与尉迟恭大踏步走到了寺庙之内。
为他们开门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上下的小和尚,在问清了来历之后,小和尚带着二人一直来到了后院的禅武。
就在二人迟疑之际,李靖已经打开了禅武大门,脸色严肃的走到武媚近前,来不及行礼,便沉声问道:
“城内的密探知道了大人来到南湖县之后,老夫便心急如焚,只得采取紧急措施与大人取得联系。不知大人这个时候来到南湖,可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长史大人,此处?”
说话间,武媚谨慎的扫视了一圈四周的动静,眼神之中尽是怀疑。李靖见状,当即会意,压低声音回道:
“大人请放心,此处是南湖最大的寺庙,此处的住持是洪辩大师的师弟。大师前来南湖之后就暂住在这里。大人,里面请!”
就这样,在确定了这里是安全的之后,武媚跟随李靖大踏步走到了禅武之内。
在洪辩大师的安排下,寺庙的住持特意安排了五六间禅武以供沙州来的客人歇脚,武媚进来之后,李靖来不及请二人坐下,便着急的汇报道:
“大人,老夫来到南湖已经有二十天了,这期间对县令多吉的所作所为也已经了若指掌,正准备向大人你做一个汇报呢。”
“哦,长史大人不必着急,坐下来慢慢说!”
“三人坐定之后,武媚这才提起话题,低声问道:
“长史大人慢慢说,这个多吉到底是怎么在南湖县为非作歹的?”
“大人有所不知,县令多吉在达到南湖的第一天,就召见了南湖县城中的二十家大户,这些大户大都是良田千亩、商铺数十家,是南湖县城最为富有的人。”
“为了敲诈勒索,多吉以县衙的名义向这些大户征收新一年的税粮。怎奈,这些大户惧怕吐蕃人的威力,不得不屈服,最终向县衙上缴了一大笔税粮。”
“为了进一步控制南湖县的经济,在东赞的建议下,多吉以县令的身份颁布了一些列征收税粮的标准,将积攒在百姓手中钱粮搜刮一空!”
听了这话,尉迟恭顿时火冒三丈,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由于怒火太大,尉迟恭的这一掌居然生生将面前的桌子给拍断了。
武媚、李靖见状,也都是一惊,随即转向尉迟恭劝道:
“司马大人息怒,既然税粮已经征收,再想发回来恐怕不易。”
“哼,这帮吐蕃贼人贪得无厌,老百姓辛辛苦苦积攒的钱粮都被这帮混账给洗劫一空,我真是替这些百姓感到不值!”
尉迟恭生者闷气,武媚与李靖也不再理会,而是继续问道:
“陆家的惨案又是怎么回事儿,洪辩大师不是已经来到南湖县发动信徒劝导百姓了么?”
“大人有所不知,这个陆家惨案的始作俑者实际上是多吉的一命手下叫做东赞,此人笑里藏刀、虚伪无耻,而且善于奉承多吉,是多吉在南湖县最为倚重的心腹之一。”
“陆家的惨案就是东赞一手策划的阴谋,目的是为了震慑南湖乃至沙西地区所有的居住在乡下的大户。”
“这么说,灭门陆家只是一个过程,真正的结果是震慑了南湖县的大户?”
“不错,此人阴狠毒辣、杀人不眨眼,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带着三百吐蕃城防营猛扑了四五十座村庄,村中的大户无一例外全部被灭门。”
“这些被灭门的大户不仅全家老小不能幸免,就连家中遗留的家产都被吐蕃人洗劫一空,惨不忍睹!”
“哼,这个刽子手,早晚有一天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血的代价!”
说话间,武媚脸色一沉,眼中的杀机一闪即逝,看样子这个名叫多吉的吐蕃人由于作恶多端即将走在前往黄泉的不归路上。
禅武之内,武媚、李靖、尉迟恭皆是义愤填膺,但是愤怒是阻挡不了这三人的行动。只见武媚在经过短暂的恢复之后,压低声音说道:
“无论如何,南湖县令再次为非作歹都将对沙西的稳定制造不利的因素,我等决不能看着他们继续作恶下去。”
“从今天起,长史大人将全权负责沙西地区的维稳工作,并在暗中劝导那些固执的大户,适当的时侯可以向这些得罪吐蕃人的大户伸出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