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擦拭，脸上的血好像都擦不净一产。
柳韶华死死的咬着唇，小脸苍白，突然加大了气力，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擦着。
白祁颤抖着身子将所有躺在地上的人都查探了一次，眼底划过了一抹悲凉。
死了。
全死了！
他一把将柳韶华从地上捞了起来，最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柳韶华挣开白祁的手，脚步飞快，双手一个一个的扒过躺在地上每一个人，指尖颤抖着放在他们的脉搏上，随后又颤抖着拿开。
一张张脸，全是她熟悉的。
她的父亲、母亲、哥哥、嫂嫂、管家叔叔、府中下人……如今全部躺在了血泊中。
一个个都死不瞑目。
柳韶华堪堪地靠在白祁身上，双目通红，眸子却是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景象，连落叶都不愿意沾足的地方。
她喃喃开口，“怎么会这样，若我早些回来……”
白祁从小便被养在了柳家，柳家待他不薄，柳父更是将他收为义子，将他当成了自己家人一样的对待，看见这番光景，他心中怎能不悲，不痛？！
他轻轻的拢了拢柳韶华的身体，将她往自己这边靠了靠，像是哥哥对待妹妹那般，缓缓开口，声音喑哑，“韶韶，想哭别憋着。”
柳韶华没有吭声，空洞的视线来回扫动，忍不住的在那一具具尸体上面留恋辗转，似乎这样他们就能活过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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