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玩弄套路的人,心机很是深沉啊,言绪一脸的严肃,目光望向远方,不知道大将军知道被套路了之后,会怎么样。
秦飞说道:“你不是军师吗,怎么连个阴谋都玩不过人家?”岂不是很丢人?
军师言道:“我虽然阴谋玩不过人家,但是我会算账啊。”所以才当了个军师,军中的大小账务支出明细还不都是我在管理?
秦飞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会算账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军师,有人阴我们这件事,如果找出幕后操纵者,你打算怎个算账法?”
言绪愣了愣,此算账非彼算账,“这个事情,当然是老大自己去算啊。”我只是一个军师,只负责出谋划策,加油打气,不负责打击报复的事情。
不过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大家都在传宗政述其实没有离营,而且还呆在军中养病,这若是万一突然又从城外回来,那岂不是……自打脸面?
秦飞言道:“那我马上飞鹰传书。”
言绪挥了挥手,突然,眼底闪过一抹光亮,说道:“这般卑鄙手段,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豫州虞部侍郎云纾安?”
秦飞若有所思,这个还真没听说云纾安和大将军有什么恩怨。“大将军和云纾安应该不太熟吧。”
言绪白了他一眼,没见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大不顾后果去追的那个妹子就是从云府出来的。”
都说云纾安性情多变态,阴晴不定,府里除了一帮爷们,也没几个丫环,而那个妹子还是云纾安身边伺候的,云纾安待她实在是与众不同。
言绪在豫州这么长时间,各方势力都有熟悉的人,随便的在云梦城里的茶楼里坐会都能遇到熟人,然后喝喝茶,聊聊天,关于新上任的这个豫州官员,大家茶余饭后都会谈论一翻,这次因为缓解了疫情,皇帝还大肆夸奖了云纾安,摆明了有可能加官进职,走上人生巅峰。
“我有种直觉,老大这次被人算计,多半是出自于情杀方面。”言绪一脸的严肃,缓缓的说出了自己也推算的结果。
秦飞愕道:“不会是因为云纾安身边那个姑娘吧,我听白泽说大将军还在应城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对她有心思了,而且还赤裸裸的示爱过。”
不过吧,人家好像没搭理她?
大将军这人吧,就是太直接了,把人家姑娘给吓着了,估计也就一直在躲着他。
“大将军若是看上一个姑娘,直接叫白泽绑帐里不就行了吗?”反正这事儿吧,这里的男人们都是这么干的,大多数姑娘还是挺喜欢男人这霸道劲的,心神一荡漾,半推半就的就成了。
秦飞低低的开口:“关于给大将军找女人这个事情吧,我看白泽最积极。”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居然没绑成。
当然秦飞可能不知道乐采薇的手段,总觉得白泽是小题大作,上回白泽还说自己去了云府,失踪了好几天,回来弄得那个狼狈样子,都闹成了一个笑话。
白泽此时正带着一队人马与一帮江湖组织打群架,白泽很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走着路,那些江湖门派弟子就突然拦住了他,非说他把他们门派弟子养的宠物蚂蚁给踩死了,你说可笑不可笑?我特么走路还得小心着蚂蚁,给蚂蚁让道不成?不过蝼蚁而已。
再说了,大冷的天,哪里来的蚂蚁?你们找一只给我看看?我倒要看到冬天的蚂蚁长什么牛逼样,都不怕冷,从洞穴里跑出来溜达。
白泽气愤不已,直接提刀就开打,什么踩死你家蚂蚁了,没见过谁会养蚂蚁当宠物的。分明就是故意的找茬的。
打完群架,两败惧伤,那些江湖门派弟子随便的找了一个借口,说什么看在他们是豫州军的份上,就放他们一马。
简直胡说八道,我堂堂豫州军骁勇无敌,用得用你们一个江湖结伙组织来放一马?白泽听了那江湖弟子所说的话,顿时觉得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自从在采薇的手里逃出来之后,这自尊心啊,是越来越强了,而且特别的敏感,一听人家这么一说,哪里还忍得下,提着上刀就直接追上去非要单挑。
白泽所带过来的豫州士兵面面相觑,开始怀疑他们之所以出城不是来探查敌情的,而是过来跟人打群架的,脑子这东西啊,是个好东西,白泽将军估计是不小心遗失了。
白泽像只脱僵的野马,提刀就去追人了,叫也叫不回来,本来是要去接应宗政述的,结果没接应得上,飞鹰传信也没有传到白泽的手里,那只黑鹰在那队士兵的头顶盘绕了许多,见没人搭理,估计也是恼了,于是又原路返回了秦飞的手中。
秦飞看着那只高傲得不像话的黑鹰,惊得脸色都变了,拉着言绪道:“军师大事不太好。”
言绪一听他那严肃的语气,顿时也警惕起来,“怎么啦?难道是又出了什么变故?”
秦飞将从鸽子腿上的信拿了下来,摊在了掌中,“信被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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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绪一惊,“难道大将军出事了?”
不太可能啊,将军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出事呢,而且还有柳二公子在场,柳二公子可是陵王府里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出门在外一般都会带上十几个暗卫保护,武力值不比秦飞和白泽低,甚至大多数都是擅于逃路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陵王妃怕自己这个孙子太调皮捣蛋,于是就专门训练了一批轻功极好,带人逃路最快,又擅自暗器的暗卫。
秦飞的脸色沉沉,“不行,我还是得出城看看,万一大将军真的出了什么事,整个豫州军不就落入别人的手里了吗?”
谁也不知道关于白泽将军坑老大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言绪觉得秦飞现在干着急也没什么用,敌暗我明,总是防不胜防,便道:“先不忙冲动,免得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太子殿下和公主都还在呢。”
柳玉盏每日都会给宗政述送来药膳,细心又体贴!
秦飞都喝得要喝了,装大将军的样子还真是不容易,竟然还要每日忍受一国公主的温柔对待,弄得他都害怕自己折了寿,到时候家中父母无人养老。
对了,他还没娶媳妇呢,万一事实一败露,公主算起总账来,到时候死路一条。
柳长风风寒已经感染三天了,柳玉盏站在离他好几米远的地方,“皇兄,你没事吧,怎么一个小小的风寒就病这么久?”不会是染了疫病吧?
柳长风咳嗽着,说道:“皇妹啊,你每天去给一个根本不是宗政述的人送吃食有什么意思?”你也给我送点啊,我好歹也是你的亲皇兄。
柳玉盏那张艳冷的脸上露出清沉的寒光,“皇兄,若是宗政述回城,你是不是亲自动手?”
“咳……这个自然。”柳长风接过方公公递过来的暖水袋握在手里。
虽说在这么一个极北苦寒之地受了点苦,但若是能在宗政述的手里夺到兵权,什么努力都是值得的。
柳玉盏冷冷的开口,眼底闪过阴毒的寒光,“到时候我只要宗政述,至于其他的人,你可自行杀掉。”
云纾安不许她动乐采薇,她也不敢动她,生怕被云纾安报复,想起云纾安那残忍的手段,柳玉盏就习惯性的心底生惧,云纾安那混蛋实在是太变态了,绝对有虐杀癖。
她不敢动手,就让柳长风去做,借刀杀人这种事情,她曾经推给阮碧玉去做过,但是阮碧玉太没脑子,被逼回了京城。柳长风的身份也不一般,云纾安也可能真的将把一国太子给杀了吧,那可是诛九族,大逆不道的事情。
柳长风抚摸着手中的暖袋,吸了吸鼻涕,盯着柳玉盏,柳玉盏那性格他十分清楚,极好面子,占有欲极强。
男子那张清俊的脸上有抹冷凝之色,说道:“皇妹,自你十三岁开始就一直追着宗政述跑,到现在都七八年了,孤总有种感觉,你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宗政述,只是因为当初他拒绝了你,你心里气愤不过,一直想要征服他罢了。再说了,宗政述也并不适合你,你说你推了好几次的亲事,又为了他跑到军营里来吃苦,可宗政述对你并没有多大的意思啊。”
柳玉盏咬牙,眼底有浓浓的阴光,愤愤的瞪着柳长风,“你胡说!”
柳长风皱眉,耐着性子道:“孤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在不明白吗?从小到大,只要是你看上的,不管什么,父皇母后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可是弄来了又如何,你还不是三天的热度?我记得从前敬王世子有一只兔子很漂亮,你向他要,他不给,你就命人将那只兔子给杀了,把皮剥了,将血淋淋的死兔子扔给了他,弄得敬王世子病了大半个月才好,从此对你敬而远之。还有一次,你看后宫一个妃子的发簪,强行把发簪给夺了过来,结果戴不到三天,就赏给了身边的宫女,那发簪原是那个妃子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本来你讨要走也就罢了,不喜欢的话,可以还给她,可偏偏赏给了一个宫女,那妃子觉得被羞辱,气愤不过,当夜就投了湖。还有……”
“够了!”柳玉盏瞪向他,“你也知道从小至大只要是本公主想要的,没有什么不可以,就算是宗政述也不另外的,本公主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等他一无所有,落魄了,本公主就收留他。”至于宗政述身边的那个乐采薇,交给柳长风去处置便好,出了什么事,云纾安也只会找柳长风的麻烦。
“柳玉盏!”柳长风从未这么凌厉的叫过柳玉盏的名字,从小到大都叫她皇妹的,“你总是这样不顾后果,你那任性狠毒的性格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京中权贵无人敢娶,都二十岁了还未嫁出去,孤跟你说,开春之时,北越使臣会进京,到时候若是他们提出和亲之事,父皇肯定会将你提出来。”
柳玉盏气愤不已,“本公主才不要去和亲。”
“父皇只有你这么一个公主。”而且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到时候北越使臣团会不会觉得柳玉盏年纪太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各亲王都有女儿,到时候从中挑一个合适的封为公主去和亲不就好了吗?”本公主只想要宗政述,其他什么人都不要。
“可是你若再不嫁,纵使有皇室的威严给镇着,可也防不住悠悠众口,到时候有一个皇室的名声也会受到损坏,父皇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柳长风一脸的严厉,如果柳玉盏反抗的话,父皇完全可能会为了大局,将她绑起来,送去和亲,若是她再反抗的话,也可能直接打断她的两条腿,让她哪里也不能去。
柳玉盏虽说任性,但还是有脑子的,有些事情正如柳长风所说的那样,若是再等两年,她这个公主可就真成了皇室的笑柄了。
外面寒风肆虐,正如柳玉盏此时被刺激得冰冷的心,她觉得她一定是真心喜欢宗政述的,不然她不会为他做那么多的事情,她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连她自己都感动了,宗政述又不是没有心,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宗政述这人骨子里耿直到不行,柳玉盏那种性格的女人,太过于心狠手辣了,他是真的不喜欢,而且他对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倒是乐采薇,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让他有一种被牢牢牵绊住的感觉,他有种强烈的欲望,这个女人必须是我的!
寒风凛冽夹杂着飞沙,乐采薇整个脸蛋都用布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