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的精髓在于欲擒故纵,但目前的殷九歌还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顾绯夭仍旧维持了一贯装逼犯的风格,也不理他,去架子上摘了一些荼蘼花,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些天殷九歌不在,去了书房挤着,顾绯夭一个人住着倒也宽敞。
顾绯夭将荼蘼花插入羊脂白玉瓶之中:“你自便。”
殷九歌堵着气,便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
顾绯夭插完花找了一本书,临窗看了一会儿,便有婢女说老太太那儿传膳。
她这几个月算是摸清了殷府里每个人的脾性。
殷九歌的几个姐姐嫁出去了,兄嫂父母顾忌着赵丞相,想着原主以前受过的苦,对她也还好。
唯独一个老太太嫌弃原主原来嫁过人,再醮给她千疼万疼的宝贝孙儿,她是万万不乐意的。
顾绯夭原本懒得与老太太计较,但老太太一再得寸进尺,她就不能忍了。
也不想想,她宫斗出身,就老太太这点手段还不配给她提鞋子。
她给了老太太几次狠颜色瞧。
阖府的人便知道了,这位新入府的九夫人,表面看着不冷不热,耍起手段来毫不含糊,连老太太也在她手里吃过亏,不再敢有人来触她的眉头。
老太太也学乖觉了,知道斗不过她,反倒为了自己的面子,对她亲热了一些。
奴婢见殷九歌也在这儿,忙笑道:“九公子要一起去么?”
殷九歌轻咳了一声,道:“许久没在祖母那儿用饭了,便一起去吧。”
这几个月为了避开赵朝夕,殷九歌都是有事说事,没事找事,逃避去老太太那里用饭,以免彼此瞧见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