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淡淡的唇色，如水的眉眼，分明是娇弱柳枝，吐出这几个字来，却恍如为她生生添了几分刚戾。
皇帝虽然从来没有与赵朝夕打过交道，以前郑剑带她进宫，两人也只是遥遥见了几面而已，如今才算是正式的交手，知道那些身手超一流的暗影不是平白无故的消失，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
如此娇嫩得跟朵花儿似的女子，竟然能够狠戾到用武器杀人？
可是她碧眸中的杀伐之气却做不得假。
那周身的矜贵高雅气度，生生的将他的天子气象压了下去。
皇帝向旁边的太监看了一眼，睥睨之间颇为威严：“不用强求赵大娘子。”
“是。“太监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顾绯夭淡然的看着他。
皇帝知道等不到她先开口了，便道：“李晴和杨涵的舌头和手，李骄和杨枚的两条命，都与你有关，你可认？”
顾绯夭点了点头。
皇帝的脸色忽然一变，倾了倾身子：“你可知道，四个人，两条性命，这是死罪？”
顾绯夭道：“我只是杀该死之人，何论死罪？”
皇帝哦了一声，拖长尾音：“何为该死之人，难不成他们不用朝廷律法判定，你就判了他们死刑？”
“你的律法与我无关。”
顾绯夭看着他道：“你让我来，不是只想知道郑剑的下落？”
此话直戳皇帝心窝子。
他根本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这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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