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来,文自墨的气色倒是恢复不错,也养胖了不少。
衣服都能撑起来了。
文自墨嗤了一声,从胸前掏出一块白色令牌,佯装不经意地在二人眼前转了一圈,得意道,“男子汉能屈能伸,如今我可是礼部侍郎,皇后身边的红人。”
那白色令牌,确实是礼部侍郎的象征。
安念额角一跳。
王爷去含元虚之时将国事交由文从谏,一向中立的相丞,不仅堂而皇之地接了,还明目张胆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站在皇后那边。
安念心里一万匹马呼啸而过,这是什么缺德不上税的人啊…
俗话说成家立业,如今太子已经大婚,照这架势,看来是皇后耐不住心急,要趁着边境来犯,慕容轩无力分神,加大力度揽权了。
王爷走了三天,也不知文从谏把朝堂的大臣换了多少。
安念微微眯了眼,嘴角一勾,挽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文自墨,你见了本王妃,不应该行礼问安吗?”
文自墨将安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面露鄙夷之色,鼻孔快要朝天上去,阴阳怪气道,“臣给王妃问安。”
就在文自墨低头的一瞬,安念给笙芜递了个脸色,俩人不约而同地回了头,开始吃桌上的菜。
只给文自墨一个后脑勺。
安念挑了块猪骨头,咬得咔嚓作响,冷哼道,“这四周还真是聒噪,笙芜,你有没有感觉后面还飘来一股子味道?”
笙芜扇了扇周边的口气,声音正正当当地对着文自墨,“还真是好大的口臭味!”
文自墨咬牙切齿,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震得锅碗瓢盆噼啪响,“你们都是秋后的蚂蚱了,还敢这么横!”
“秋后的蚂蚱?”安念咬着这几个字,转身挑了个又大又肥的猪肘子,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脸上,笑道,“有本事你再说一句。”
文自墨被一层油腻糊了满脸,他用袖子胡乱擦了两把,“我说你们是秋…!”
话没说完,一只刚啃完的猪肘子又是横空而来,带着十分的力道,不偏不倚,刚好戳进文自墨的嘴里。
安念迷茫地眨了眨眼,这次好像不是我干的…
而文自墨,眼睛陡然放大,满是惊恐与不安,他用力地将骨头向外拔,口水混着油腻,和着止不住的血水,越来越多。
安念不忍直视。
文府的仆人心翼翼地凑了过去,浑身打颤道,“少爷,咱们还是先去看大夫吧。”
文自墨疼痛难忍,他愤怒地瞪了安念一眼,手指上上下下指了她半晌,到底没说出话来。
安念将身子轻巧地一躲,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这可不是我,或许是哪位客人——”
安念笑了一声,单脚踩在椅子上,句句带着挑衅,“把您看成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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