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完全没有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惊得睁大了他那本就不算太大的眼睛,连手里捏着的糖纸都脱离了掌控,掉了下来。
又是搅弄吸吮了片刻,听到外面做操的音乐变成了散场的声音,李沐骋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面前的人,餍足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开口道:“这糖太凉了,我不喜欢。”
原本某人的目光还飘忽和游离着,一听到李沐骋开口说话,他才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那你想吃什么味道的?”
安于怀把嘴里凭空多出来的那粒凉糖盘到了一边,淡淡的问道。
“……柠檬薄荷的。”李沐骋想了想。
“好,你等着,我去买。”
说罢,某人没有片刻犹豫,起身离开了座位,可才走了两步,便瞧见他神情严肃的折了回来,在她跟前站定。
“嗯?”李沐骋没太看明白,想听他怎么说。
可谁知,这厮也不开口,只是撑着她面前的那一堆书,俯身在她唇上浅啄了一记,这才喜滋滋的从她身边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李沐骋也借着余光瞥到了一抹身影立在窗外,看样子应该是她同桌。
不过,她并不介意,反正只是做梦,并不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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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阳光灿烂,李沐骋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感觉很是恼怒。
伸手在床头摸了许久,都没有能够摸到手机,而此时正好铃声戛然而止,她才作罢,悻悻的收回了手臂,继续睡起了她的回笼觉。
一边醒着的安于怀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没有出声,怕惊动到胸前蜷缩着的小人儿,只悄悄的紧了紧怀抱,把她给捞进了一些。
约莫赖了一个多小时,李沐骋总算是醒神了,懒洋洋的伸展了一下手脚,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安于怀依旧熟睡的脸,头发肆意松散着,露出了额头,竟是比平时要养眼上几分。
她看得有些入神,鬼使神差般的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描摹了起来,与此同时,眼尖的发现某人的眉头微皱了一下,可立马就恢复如常。
好家伙,原来是醒着的,装得倒是挺像那么一会儿事!
罢了,你不是想装嘛,就给你机会装!
想到这儿,李沐骋笑得一脸奸邪,一把将安于怀的脸给捧进了掌心,含情脉脉的的揉搓了起来。
可还没动作个几下,原本覆在他面上的手,姿势一转,猛的掐住了他的脸颊。
“大蠢啊,你倒是和我说说为什么最后的演出死活不给我看?反正都发烧了,热度也不会马上退,你让我看完了再回来能少块肉嘛?能嘛?”
说到“能嘛”的时候,李沐骋暗暗的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直接把安于怀给拧现了原形。
“撒……撒手啊,你丫是不是想谋害我,好继承爸爸的遗产?”
某人扒着他自个那脸,说出口的话那是毫不顾忌,俨然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谁是爸爸啊?谁!”
一听这欠收拾的话,李沐骋瞬间来劲儿了,也不去管其他,一个翻身直接凌驾到安某人的上空,两只手依旧死死的拧着他的脸颊,没有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