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自己身上被搭上了一层被子,有些厚重,又有些温暖。她蹙了蹙眉,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周围仍旧充斥着安于怀身上的味道,这才又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是凌晨五点多,夜班的护士过来给安于怀抽血,也顺势把她给闹醒了。
李沐骋揉了揉眼睛,第一反应是先看一眼补液,发现还剩一点点,才算放下心来。
她直起身子,准备坐起来,却猛然发现自己身上横着一条被子,且那条被子的另一头延伸到了旁边的病床,正盖在安于怀的身上。
这制杖,都说不要他的被子了,怎么就是不听的呢!
“谁让你把被子横过来给我盖的!我都说不要了!”
“我没给你,是你自己扯过去的。”
安于怀不承认,胡话讲的那是一板一眼。
“我扯?隔着床栏我怎么扯?明明就是你!”李沐骋也不管旁边那护士怎么看他们俩,不依不饶的和某人拌着嘴。
“我没有。”
“你就有。”
“你都说不要了,我干嘛给你。”
某人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要不是旁边的护士出声作证,她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护士说:“对啊,她都说不要了,你干嘛还要让我往她身上盖。真是的,来秀我一脸恩爱嘛!”
这话一出,四方俱静。
让在场的那两个本来还争论不休的人也都抿上了嘴巴,没再说话,直到护士抽完了血,冲他俩嫣然一笑,走了出去。
李沐骋有些窘迫,低头帮某人按着针眼,假装若无其事。
而安于怀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解释了起来:“内个,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你感冒了传染给我。”
“行了,闭嘴吧,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导尿管给夹了,憋死你!”
李沐骋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凶神恶煞,刚巧被折回来换补液的护士给听到了,把她给逗得那叫一个乐,愣是没有憋住,当场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意,她一边换着补液一把宣教着:“你现在确实可以帮他把导尿管给夹起来,正好锻炼一下膀胱功能,一会儿也好拔。”
对此,李沐骋其实是知道的,临床上一般拔导尿管之前都要先夹管,目的是为了让膀胱能像正常状态一样蓄积排空,而不是一直敞开着,有一点漏一点。
“嗯,谢谢,我马上来夹。”李沐骋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对着那护士点了点头,一手按着某人的手臂,一手将那条横着的被子给扯正了方位。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松开了按在某人肘窝的手,顺势掀开了被子的侧边,顺着集尿袋找起了导尿管上的夹子,却发现那夹子正好被卡在了某人裤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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