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琰,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体会,遇到一位好老师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在一个人极度痛苦和无助的时候,老师的一句鼓励,一次帮助,哪怕是一个眼神都会影响我们很久。我觉得你那位胡老师说得对,你就是应该把我们成长和到这里上学的故事记录下来。多年以后,一翻开文章就能看到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光。”胡宛如说,“这就跟你要把你们的杂志变成电脑打印版一样,都会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把上学的事写下来,成天是上课下课,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的生活,这有什么好写的?”张琰说,“这些事太琐碎也太平淡,哪里有你刚说的那个故事感人?”
“难道不凄惨的故事就不值得记录吗?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你的那位胡老师说得没错,应该把这个时代记录下来。张琰,你跟别的同学不一样,你做事严谨细致,爱思考,有热情,你身上有一种钻劲……”胡宛如坚定地看着张琰,目光里充满了鼓励。
在如练的月光下,微风轻拂,他们离得很近。
“我有那么好吗?你说得是我吗?”张琰问。
“嗯!”胡宛如点点头。
接下来的三个双休日,张琰都没在学校度过,他往背包里装了厚厚一沓《希望》杂志,坐着长途车到洛明市另外几所中专学校主动联系他们的文学社,他想建立一个中专生文学社联盟,让各校的稿件能互发共享。
《希望》创刊十周年的时间正一天天临近,他要把一个与众不同的刊物呈现在师生面前。在洛明工业学校里,张琰觉得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喜欢写作,喜欢文学。什么兵器制造,什么投身国防,对他而言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无关,只有看到好文章时让他拍案叫绝的那个瞬间,才是他最大的快乐。
张琰每天都是踩着公寓关门的步点回到寝室的。这天刚一进门,武军强的一句话就让他有些颤栗。
“弄死他!”武军强冲着田庆文说。
田庆文耷拉着脑袋坐在床沿上一语不发。
“你再想想是谁告的秘?弄不好就是内鬼干得好事!”武军强说,“你想想,别人为什么要告发我们?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也不一定,除过上次讲课时登记过名单外,在这之前我还背着计算器串过寝室,卖过。知道这事的学生多了,现在根本弄不清是谁给学工办告的。”田庆文抬起头说,“牛一智说学工办老师问过他,为什么要在课堂上兜售计算器?牛一智给老师说,咱们在课堂上没卖计算器,只是有些同学委托我给他们捎几个……关键是这事露馅了,我怕连累你,担心学工办调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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