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宋清持翻身上榻，扯过来还有苏萌余温的被子背过身子闭上眼。
等破风进来时，自家雷厉风行的宋爷正裹在被子里团了一团，脑袋都只漏出来个头顶。
破风消无声息地立了片刻，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苏萌被宋清持小心沐浴一遍，换好了衣裳依旧昏闭眼着。
宋清持看着苏萌，这是第二次他躺在自己榻上。
看着看着，他突然有些气愤，这人真是一直出事啊，还好，还好有自己。
阿萌，你如此在乎自己身世吗？也是，阿萌那样善良，比起震惊，更多的是难过自责，甚至羞愧吧？
“破风，”宋清持吩咐道，“你去查查阿萌究竟是不是苏家人。”
破风正古欠离开，又被宋清持喊住，“这个不必要了，你去查市井上关于阿萌身世的东西从哪里出来的！”
苏府是世家大族，阿萌身世此等秘事，怎么会突然从市井里传出？那些普通百姓从哪里听说这种事情的？再者，为何那么凑巧，阿萌便正好听到？
“清持。”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宋清持一个激灵，“阿萌，你醒了！”连忙跑了过去，一边扶起来正古欠起身的苏萌，一边在他背后垫上软枕。
苏萌扯出一个笑，脸色苍白，“真是谢谢你。”
以往只要苏萌笑，宋清持定会跟着笑。唯独这次，宋清持皱着眉，柔声道：“不要笑了。”
“嗯？”苏萌有点疑惑。
宋清持抬手抚过去苏萌的脑袋，直直盯着苏萌的眼底，眼底没有笑意，只有勉强和痛苦。
于是，宋清持缓缓道：“你在勉强。”
苏萌的笑僵住了。
宋清持抚着苏萌脊背，叹口气，“阿萌，现在我宁愿你哭，也不想看见你笑。我不要你勉强，永远不要。明明难过，不要笑了。”
然后，宋清持看到苏萌满脸泪水，无声哭泣，一动不动。
“母后说，难过的时候，有人抱着才好。跌倒的时候，有人接着才好。”宋清持一边替他擦泪一边道。
苏萌终于忍不住了，紧紧抱住宋清持，彻底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捶打宋清持脊背。
不知哭了多久，哭到苏萌感觉累了，宋清持还是用力搂着他。
“我是不是，什么都没了？那些人说的对，我没有苏府大公子的身份了，以前的张扬简直如同小丑。”苏萌终于抬起头，望着宋清持。
宋清持看着这样的苏萌，心就像被揪住一样疼。“怎么会呢？阿萌只是少了个所谓的身份，爱你的人一个不少啊。就算其他人不要你了，我会不要阿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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