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持沉吟了一下，换了个说法：“这几天是不是也有人找您买过玉？那人身高体型跟苏萌差不多，言谈举止很有风度，而且是个断眉。”
摊主闻言一愣，突然站起来激动道：“难道您就是徐先生所说的高人？！”
苏萌闻言转过头，看见远处遥遥驶来一辆十分低调的桑塔纳。
其实说那车低调都算给面子了，因为它简直是破破烂烂的，仿佛刚从二手市场抢修回来一样，感觉开没几公里就能散架。
苏萌咋舌道：“殷家这回该不会是经费紧张吧？就用这车送苏萌们过去？这要是半路抛锚，三更半夜又黑灯瞎火的，叫阿飘来帮苏萌们啊？”
宋清决勾住苏萌的肩膀，啧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阿飘市阿飘市，里面鱼龙混杂，谁知道碰上的是人还是阿飘？当然越低调越好。你他妈要是开个玛莎拉蒂去，一下车就能把你偷得连底裤都不剩信不信？这不是立个靶子让人打吗？阿飘市里最忌讳装大款了，那里是灰色地带，要是被人盯上了，第二天就能把你绑走要赎金。”
苏萌狐疑道：“真的假的，现在还有那么乱的地方？”
宋清决朝苏萌一笑：“要不怎么说你是傻白甜呢，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道德的底线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话，人性是最经受不住考验的东西。”
说着苏萌们下了车，在寒风中等着那辆快要报废的桑塔纳慢吞吞地驶过来。开车的是一个毛头青年，穿着一件陈旧的军绿色夹克，看起来干瘦干瘦的，眼里有几分江湖气。看见苏萌们在等他便连忙停好车，脸上堆着笑请苏萌们过去。
他打开车门，里面自然比不上迈巴赫，但除了有些破旧以外也还凑合。苏萌和宋清决一前一后进去，发现宋清持站在车外，脸色颇有几分为难。
苏萌一下想起这位爷晕车的毛病，先不说这车里面满是汽油味，要是再颠起来他估计就更不好受了。那个小年青看着宋清持不上车，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立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见此苏萌便对他道：“你先上来吧。”
那个小年青如蒙大赦，赶紧钻进了驾驶室。
宋清决探出头劝宋清持：“就一个半小时，你忍忍就过去了。”
宋清持跟小姑娘似的踌躇了半天，还是憋着一口气进来了。苏萌连忙把靠窗的位子让给他，又往边上挪了挪，心里暗暗祈祷他等会儿千万别吐苏萌身上。
路上那个小年青自苏萌介绍说他叫连候，让苏萌们叫他猴儿就行。他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物，一路上和宋清决讲相声似的嘴就没停过，他对苏萌们说了许多阿飘市里的禁忌趣闻，听听倒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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