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死的。”
凤潇在房里徘徊着,猛然想到了久居无云涧独登台的乩相玉楼春。他是母亲生前故交,曾在前朝时期立下过汗马功劳,后来功成身退,做了一个隐士。也是连父亲都要敬他三分的占卜医者。说不定他就有办法。
无云涧,鬼族的最南端,与北方死亡之渊遥遥相对。此处终年云雾轻绕,没有四时更迭,却又花草树木长青,一泓清溪如玉带般悄悄流淌。
清溪之上的半山腰,有个平坦突出的高台,名曰独登台。乩相玉楼春经常盘坐于此,静思天地轮回,细观恩怨情劫。蓦然间,清风抖动,扰得周边悬系的巫铃叮当作响,似是欢迎来客,又似在警告。
台上的人,盘坐闭目,一身符文道袍,如蛇转斗行的符文,在风里吹着,像是连通上天的语言,传达着世间的所有恩怨。
“乩相。”
凤潇踏上了此处时,玉楼春面上波澜不惊,然话语却是透出了几分警告。
“少主久居鬼月台,自该顾好自己的本分事,何需来无云涧烦扰本相!”
鬼月台的月,今夜黯淡无光;
床榻上的人,呼吸似有似无。
一曲尽了,思绪未乱,却是任台前的花,染了衣摆。笛声悠扬渐止,月光依旧掩于云后。
三枚不留针,封印了凤羽印记的力量,也使得夜弦辰一夕之间邪力大失过半,再这样下去,他将会沦为一个废人。
蓦地,凤潇想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他会如自己所愿么?他瞥了一眼夜弦辰,心下主意已定。
死亡之渊,肃杀之地的气氛向来诡氛弥漫,令来者不寒而栗。
今日,一向不曾来死亡之渊的少主,竟迈着沉重的步伐踏上了大殿。而此时的魂葬秋,正与魌相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见是凤潇前来,魂葬秋立时停了讨论到白热化的话题,习惯性的扶了扶面具,心下已经将他来此的目的猜透了七八分。
“孩儿拜见父亲。”
凤潇很有礼貌的上前行了一个礼。
“是凤潇啊。”魂葬秋走到他面前,“平日里你都是在鬼月台练习枪法,怎今日愿来大殿上见为父呢?”
处处是探问的话,凤潇早已经猜到了。
“孩儿并无打扰父亲议事的意思。只是想来找您,求的夜弦辰解药。”
“哦?夜弦辰?”魂葬秋鬼面下的眼眸里,暗暗地浮上了一丝奸笑,“一个本就卑贱的人,却修习了剑术,我这么做,不过是助他回到起点罢了。”
“父亲,可他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子嗣,你不能因为夜毒香妃而将他抛弃,若是被他人知道,怕是会落一个薄情寡义的口实!”
“啪!”
魂葬秋一掌落在了凤潇的右脸上,稳稳的留了个掌印,这也让旁边的魌相吓得一个战栗。凤潇惊疑的捂着脸,再看魂葬秋时,正好撞上了那双怒视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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