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怎么也说不出担心自己的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李将军到底没憋住，狂笑起来，末了，拍拍楚焕的肩，“阿牛的话你不必介意，就当是童言无忌，他才多大啊。只不过你……唉，做人还是不要太自信了，就算我侄子喜欢男人，也不一定看得上你。”
“那……”楚焕还是担心自己的堵路堵路，“劳烦借把防身的刀？匕首也行。”
“哦呦，很有胆量嘛。”李将军阴恻恻地笑了，“怎么？你给不会想砍伤我唯一的、心爱的侄子吧？”
楚焕：“……不敢，不敢。”
李将军的眼神立刻慈爱了很多：“那就回马车上去吧。记住，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他想，也许这些事说出来，也没有什么。
“五百年前，封印了魔神四魂后，陛下和夫人受了重伤，虽然有我的父亲母亲在一旁帮衬，不过西国的境况依然不大好。”雁声说着，将手上的那杯茶一饮而尽，接着道，“不过箫陛下也因着那件事重伤濒死，只是他……”
雁声顿了顿，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想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箫陛下不大管事，南国长老们又没掺和到那件事里面，南国受到的影响反倒是最小的。只是箫陛下快死了，大长老舍言似乎又并不信任他那双儿女，为了稳住南国政局，也是为了排除异己，加上又十分忌惮老殿下……南国便对西国，宣战了。”
雁声放下杯子，神色似乎陷入到那段久远的往事里：“当时是我的父亲领兵作战。他……战败了。”
“我的父母都在那场战争中受了重伤，陛下便做主，与南国和谈。南国索要了什么东西倒都是次要的，只是舍言提了一个条件。”雁声顿了许久。
“让顾鸿渊去南国做质子。”
肖萌一惊，想到雁声满身的陈年旧疤，猜到了什么。
雁声接着道：“我的父亲很是愧疚，觉得都是他的责任。那时，我、雁语还有顾鸿渊，都是养在一处的，并没有什么外人见过。”
“父亲便私自做主，让我，顶替顾鸿渊。”
雁语说着，竟然笑了：“你别看顾鸿渊现在这样，小时候蠢得很，连事情都记不住。我当时就想，他那么蠢，要是去了南国，恐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于是我便同意了父亲的计划。”
“可是我和父亲都不知道，我们的谈话被雁语听了去。”
雁声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他用药迷晕了我，自己顶替了顾鸿渊。”
“我醒过来的时候很惊慌，因为雁语生来体弱，若去了南国，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也是父亲选我而不选雁语的原因。”
“那时木已成舟，我便潜入南国，打算偷偷救出他。”
“可惜被捉住了。”
“他们以为我是刺客，对我用了很多刑，想让我说出自己的身份。”雁声扯了扯嘴角，“可惜我比较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