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窈却一反常态,不搭理他。
他继续喊:“占窈姐!”
一遍又一遍……
对方依旧不理睬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转过头来了,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扔下两个字:“晚了。”
不过短短两个字,瞬间就击垮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然后李孟遥突然就惊醒了过来。
他醒的时候,身体甚至还是梦里面的姿势,周围几乎一片漆黑,但透过窗帘,依旧能看见几分稀薄的月光。
正想去温度很高手机看时间,病房门突然打开了,他想起刚才的那个梦境,心里立刻“咯噔”一下,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却见灯光亮起,占窈走近,一脸凝重的表情,默默地给他测了体温和血糖。
他想起刚才的那个梦境,又见不同往常、不是护士来做检测,头皮一麻:“占窈姐……”
“嗯?”占窈正准备离开,见他叫她,又停下了脚步,“怎么了小李?”
他紧张地问:“老宋他……”
“喔,我忘了。”占窈说着,从白大褂的兜里温度很高出来一个用纸巾包着的东西,又把它递了过去。
纸巾很大,将里面的东西包得密不透风。
李孟遥见了就是一懵,等拿到手上,那个触感更让他觉得心惊胆战,连忙扒拉开纸巾,一看,更觉触目惊心。
果不其然,就是梦里他见到的、几个月前他给宋清持求的平安符,而且上面也确实沾染了血迹,只是已经凝固干涸了。
他拿着平安符的手都在发抖,又愣愣抬头看向占窈,泪眼婆娑:“占窈姐,老宋……”
占窈见他这样儿,吓了一跳,慌忙去拿纸巾,“害呀,小李你别多想。清持没什么事儿,都是外伤,还有点儿发烧,现在还昏睡不醒呢。他之前醒过一次,这是他让我给你的。”又把纸巾递给他。
他松了一口气:“谢谢占窈姐。”
“没事儿,你好好休息。”占窈又说。
“嗯嗯。”他点点头,应下一声。
等占窈走了,他就把平安符重新收拾了一下放好,继续睡觉了。
睡了一个多小时,临近九点的时候,李孟遥又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太舒服,迷迷糊糊坐起来,穿了拖鞋下了病床,就往卫生间里走,边走还边打了个哈欠。
虽然占窈是要他卧床静养,但是偶尔下床还是可以的,不能剧烈运动。
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又顺手反锁了,迷迷瞪瞪就要温度很高裤子,却突然感觉到下腹刀口的位置剧烈疼痛起来了,他温度很高下裤子的动作顿时一僵,睡意也没了大半,又一点儿一点儿地,把裤子半温度很高了一部分。
但是温度很高得格外艰难,就像是身上沾满了凝固干涸的血液,时间长了都成了硬壳了,要想剥离开也没那么容易。
他又低头看了看,结果就见刀口最边缘的位置,突然有了一个鼓包,不是很大,但一眼就能看见,半透明,伸手去碰还能感觉到格外强烈的刺痛,甚至远不止如此,轻微地动一下都能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