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好朋友,和我一般大的女孩子,你对她的迫害,我感同身受。”
“她不爱你,你知道的。”
“是……”
“你爱她,胜过爱妈妈。”
“对不起,元元”
好吧,还有什么可说的哪?温元只觉到无力感。
“爸爸,我请求您放过安冰,好不好。”温元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沉默良久,只有一句“对不起”将一切冰封。
温元终于崩溃大哭。
“你知道的她和你在一起,是用一种毁灭自我的方式,向我们我报复。”
“更何况,言复已经回来,他住在外公家,我们又该怎么去面对言复?”
陈鸿飞面对女儿的指责,不能发一言,好吧,他是罪人,窃甜的罪人。
温元狼狈的回到家中,浑浑噩噩的敲着言复的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是他的助理关浅,温元有些惊讶,却又有些了然。
言复已经长大了,他也会有爱人,再不是从前,那个身边只有她的可怜的小孩。
温元不知道自己应该讲什么,如今和言复之间,可以讲的,大概只有苍白的道歉吧。
温元想自己的是很愚蠢的,道歉的人是想求得原谅。
可她不想让言复说出原谅二字,她不忍心。
“温小姐是找我们老板吗?不过他在洗澡。”
洗澡?温元有些尴尬,说道:“抱歉呀,我太突然了,打扰你们了吧,我先走了,改天再找他吧。”
说着就要走,自己现在实在是很糟糕的状态,也不适合去说什么,免得再搞砸。
但事与愿违,言复洗完澡,只披着一条浴巾,就走到门前,“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转过身又说:“小关,你也回去吧,有客人不太方便。”
“不不,还是我走吧,我的事情无关紧要的。”温元尴尬极了。
不料关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拎起包,简单告别就马上离开了。
留下温元那句话尴尬地飘荡在空气里。
言复刚刚洗完澡,身上的水珠没有擦干便出来了,头发上的水珠正在往下低落。
他白皙的身体懒懒的倚在黑色沙发上,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温元呆呆地看着言复,更加无言。
言复撇了眼温元懵懂的眼神,有些烦躁:“有什么事,快说。”
不再是昨天温文尔雅的模样,更像小时候嫌弃她太笨的样子。
温元感到一些熟悉,在脑子里慢慢组织语言。
言复也耐下心来等待,这时他开始打量着温元,他们都变了很多,但骨子里的熟悉感还在。
温元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有些急促地开口:“言复,你好吗。”
“不怎么好。”
嗯,现在过得不好,和我一样。
“你过的也不好?”言复看过温元后道。
温元怔了怔,微微点点头,又沉默着。
刚刚大哭过,那一双桃花眼还潋滟着水光,眼角泛红,言复看着只觉愈发烦躁。
“有什么事快说吧,我累了。”
这是要赶人了,温元不得不说:“言复,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你受了很多苦,我很内疚。”
言复奇怪地看着温元:“哦?你清楚当年的事情?”
温元越发惭愧:“当年是我整天缠着你,我想要保护你,没想到却害了你和安冰。”
“你?。”言复奇怪。
“要不是我缠着你,爸爸就不会认识阿冰,他就不会对阿冰……你也不会受刺激。”
那些不堪画面又出现在言复脑中,刺激着他的中枢神经,头疼的厉害,精神有些要失控的感觉。
言复不得不打断温元“当年的事情你不清楚的,别再自扰了?”
可温元再忍不住,终于问到:“当年伤害你和小冰的人是不是我的父亲?”
言复闭上眼睛,仿佛累极,沉默许久,再开口是嘶哑暗沉的声音:“不是他,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是?温元不敢庆幸,即使不是直接的凶手,父亲也与那件事有着关系。
温元:“那他与这件事清白吗?”
“不,始作俑者。”言复再承受不住神经撕裂般的疼痛,潦草丢下一句,便紧紧闭眼睛再不开口。
他双拳紧紧攥着,十指捏的苍白,冷汗频频,浸湿白色的浴巾。
洁白无暇的身体躺在沙发上,修长优美的四肢随意摆放,很美好的青春,却了无生息。
始作俑者四个字深深地打击了温元,事情没有她想的那样糟糕,却仿佛更加糟糕。
温元再承受不起这种心理折磨,她倚在言复身边的沙发旁,低低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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