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后惊慌,江水愕然相望,不知钟成到底是何意!
钟成不屑扫她一眼,又坐上马车,冷冷言道:“你跟贵妃胡扯的那些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我不杀你,只要那份密信!”
江水怒起,倒也不怕了,一字一句地问他:“你不杀我?你杀了我爹,杀了我娘,追杀了我那么多次,不都是你的所作所为!”
“你爹娘不是我杀的!”钟成冷语,语中几分认真:“我刺向你娘的那两刀,均无伤及要害。”
江水一头雾水,不知他话中真假,一边思索一边怀疑,没有伤及要害?
就算那致命伤不是他所为,可娘亲也是因他摔落悬崖又添重伤,要了性命,这一切也是因他而起。
钟成瞥她一眼又道:“至于你爹,是因为你才会被王瑜带去严刑逼供,我能找到你们,皆因你。”
江水更为不解,不明望着他,心中犯嘀咕,我躲你都来不及,怎又会招惹你!
钟成一五一十道来:“你盗了太子的衣物典当,通货时被王瑜拦下,此事事关重大,一查,就查到了你,你又消失在长安城,只能找你爹去审问,阴差阳错,我在牢里见到了他,便找到了你们!”
原来,原来如此!
这样说,此事皆因她而起!
江水忽然慌张自责,当日若不是她鲁莽扒了太子衣物去典当,那今日或许,或许老爹还活着!
眼泪顿时溢出眼眶,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钟成冷色相待,一眼望去,当年那个泪眼朦胧的小姑娘,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与今日这双泪眼一模一样,他沉声问了一句:“你就是当初那个姑娘,对吧?”
江水含着泪的眼霎时盯向他,一丝惶恐与惊诧!
“上车!我不杀你!”钟成不再深究,道:“我只要那份密信。”
江水麻溜抹掉眼泪,将信将疑:“你为贵妃效命,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又为何不杀我了?”
钟成一个冷眸,摄的江水后背一凉,实在是不明白他的意图。
“信呢?”一声寒言。
“在我朋友手中!”
“我说过,你哄骗贵妃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也不知道那封信到底藏于何处,写着什么,对吧?”钟成一番试探。
江水面色不改,不急不躁:“本来是不知道的,结果你和贵妃屡次三番提到这信,杀我灭口,那我自然要查个清楚了,我是向贵妃隐瞒了身份,那是为了活命,可东西确实是交于我朋友保管,为的就是危难时做个筹码,换我一条性命。”
钟成冷眼瞧着她,一番深思。
江水见此追说了一句:“我们做个交易,我带你取信,你放我性命?”
钟成瞥她一眼:“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