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的刀稍一用力,江水脖间划出一道血色,她倒吸一口凉气,急的公子高呼:“她是唯一一个可能知道这份信线索的人,你杀了她就别想找了。”
越桦细剑已出鞘,眼中一团怒意烧起,似比江水脖上的血还要红,手指咯咯作响,通身的寒意与冷气,叫人瞧了脚下生冰,不敢相望。
他已生了杀意,只是,只是,江水的性命就在他的刀下,若是以前,他只需挥剑斩去即可,如今再也不敢贸然出手。
钟成捕捉到他眼底的紧张,手中的刀握的更加稳健:“我今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不是好奇我一个死人为何会活着吗?”
越桦冷峻,手中的细剑蓄势待发,静等一个时机。
“我本是该死之人,却是贵妃救了我,这就是如今我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语中绝望:“秦相大概也不知道我为何还活着吧?你们秦家的人,个个阴险狡诈,草菅人命,好一个当朝宰相,好一个后宫之主,好一个安北将军,你可知,你们如今这些盛名权位是踩着多少人的性命上去的?是用多少人的鲜血换来的?我钟成今生誓要你们秦家满门抄斩,断子绝孙!”
他句句是恨之入骨,字字是满腔仇恨!
江水听了个不明不白,不怕死的搭了一言:“贵妃救了你,你还要人家断子绝孙,亏你曾也是个大将军!”
钟成一阵冷笑,平静后望着越桦:“秦将军,你知道当初是谁要杀我吗?”
越桦红眸相看,未语。
“秦相要杀我,贵妃又救我,说来可笑。”
“他为何要杀你?”越桦冷声质问。
钟成神色方变的狰狞沉重,往日之事,每想起一次,便似刀刮过心底,刀刀狠烈致命,正欲启唇,忽见桥下轻身跃空两个人影,耳边一阵异响,便有两枚飞镖朝他划来,未做多想,便将江水挡在自己身前做人肉挡牌。
越桦迅捷扫过飞来毒镖,提剑闪步挡在江水前,一只飞刀碰剑即落,一只直刺江水额头。她一口气提在胸口,骇然失色时,风驰电掣间一双手伸出夹住了近在咫尺的飞刀,此人便是越桦!
江水是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出,面相难看!
越桦扔掉手中的飞镖,厉色望向来人,公子将那二人从头到脚瞧了一遍,问出了江水的心声:“这又是何人?”
对啊,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仇家?
越桦一言难尽,已猜出个大概:“他们是跟着我来的!”
齐家兄弟盯着钟成,神色迅捷,但见秦越桦阻挡,握拳即言:“请将军这次不要阻拦我二人,这个贼子此次定要带回!”
公子识趣的躲在一旁,以免误伤自己,至于江水嘛,有秦越桦在,应该没啥问题。
嗯,他这样安慰自己!
钟成遏制住江水,扫过他二人,又看过秦越桦,一番嘲笑:“那今日又得劳烦将军帮我挡一下了,不然,我便与她一同死了!”言罢脖上的刀又深了些!
江水觉得有什么东西湿哒哒的顺着脖颈流下来,抬手一抹,抹了五指的血,经历了这种种惊险刺激的生死恐吓之后,竟吓得没了知觉,不知疼痛,她低眸斜视下方,想一探的伤口深浅,手中动作不停,但还有心思安慰秦越桦:“将军放心,我有天神地神还有你,众神护佑,死不了!”
秦越桦夹在中间揪心挠骨,回眸撇过她,担心钟成对她不利,又警惕齐家兄弟会贸然出招误伤了她。
那兄弟二人看他毫无避让的意思,只得道:“若将军再不让开,那休怪我们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