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定是吕空,当年他仅凭着这一把钢鞭半宿之间便击溃了江湖上二十八位响当当的亡命徒。
唯一幸存下来的司徒冲再也没有碰过他的兵器和他的回忆。
无人别人怎么问他,他都不说话,仿佛变成了哑巴。
没有人敢小觑这样的高手。可这样的高手居然甘心屈身于梅家,实在令人有些唏嘘。
白渊渟也在摇头。
现在他坐在椅子上,既不打算躲也不打算避。若这样保持住,到最后只有死路。
十一个黑衣人就堵在这里,没有给白渊渟留下任何可以逃脱的缝隙。
白渊渟用剑杀出条路并不艰难,难的是躲开他们飞溅而来的鲜血,那个惨死之前瞎了眼睛的刀客还历历在目。
脑袋有些热,白渊渟突然抬起了头。
钢鞭还有最多三寸的距离就要劈头盖脸,他觉得吕空在此刻一定会觉得自己是死定了。
所以时机已经成熟。
白渊渟突然从椅子上瘫倒滑下,如同一根面条。
他看准的是吕空的腋下。这是一条缝隙,如果挤一挤还是可以过去。
钢鞭劈开椅子的时候,迸飞的只有碎裂的木头。
吕空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使过如此大的力气,大惊之下以至于自己竟然无法收回手。
他已经无法收手……他的断臂正在从肩膀离去,但血液还未从血管里涌出。
两个黑衣人彼此之间只留下了一点点的缝隙和一点点的间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谁也没有料到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白渊渟竟然抓住了时机像泥鳅一般钻了过去。
血溅了身旁的黑衣人一脸。
白渊渟却一身素白扛着宝剑,站在了十一个人的背后。
他的剑不沾血。
“你走不了的。”梅玉书还在门口。
“这话应该轮到我对你讲。”白渊渟道。
梅玉书冷笑道:“那我应该怎么回答。”
“如果我是你,就应该闭紧嘴巴,使出全身的力气赶快溜走。”白渊渟向屋外远山指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要杀死你,而你也会被我杀死。”
“你能对付我手下的废物,不代表是我的对手。”
“原来是这样?”
“他们只饮了我的一滴血,你都要聚精会神取巧应对,面对我……”梅玉书突然停了下来了嘴巴。
并非是因为他忘了该怎么说话,而是因为他已经不能说话。
不偏不倚,他的舌头被白渊渟手中的回溪穿透。
剑锋从脑后穿出,这次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血液和唾液,正在绿意之中生出黑烟。
更另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惧的,是梅玉书似乎对这个下场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满意和得意。
白渊渟因此也停下了脚步,梅玉书却开始在动。
他在向前走……在他走到了白渊渟手握的剑格之前,还艰难的向前吐了吐舌头。
然后开始退后。当剑刃离开后颈的时候,他竟然还摇了摇头。
看来是意犹未尽。
“你输定了,无论你拖得多久……”张悬迟摇了摇头,似乎是联想到了一些引以为憾的事情。
“此话怎讲?”白渊渟回过了头。
“他哪怕他一动不动……也可以累死你。”张悬迟眼珠在闪烁。“你懂不懂?”
“懂什么?”白渊渟似乎不懂。
“你不懂就算了。”
白渊渟笑着摆了摆手。“你的心得可以留着你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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