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的爱人也与她天人两隔,两人都是孤儿,相互依靠了这么些年,眼见就能修成正果,可她却在听闻消息后,为石敢立了衣冠冢,碑文下刻了“妻铃兰立”,然后回到王府,一切如旧。
与铃兰相处数年,面对着铃兰极为正常的反常,潘挚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
张旻再次来环玉院请王妃。
婢女在门内嚷了一句,“王妃病中须得休养,尔等莫要扰了王妃”就当做是打发了,连门都不曾开。
众官员欣赏园中风景,感叹幽静适合文雅之士居住之余,不禁四处探望。
王妃不曾来。
侧妃袁琼华和庶妃丁柔嘉一直坐在各自的院子里,等候着召唤。
连官员也等着,直到酒宴结束,仍等不到王妃前来。
赵元侃十分泰然,装作不知众人心意,借着这个机会探得各家心思。
皇子之中只有赵元份来喝这杯喜酒,侧妃庶妃虽有名位仍属于妾室,皇子们本可以不必参宴。
赵元份寻思着,自从自己开始参政后,与这位三嫂已经许久不曾见,加之知道她病了数月,一直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放一日假前来问候。
谁知这位三嫂不仅没来参礼,连自己的拜帖也被拒。
众人悻悻然离去。
当夜,赵元侃按着位份,歇在了侧妃袁琼华的画苑。
潘挚刚进门时,对诗文不甚通,那时韩王新府仍有许多屋苑不曾起名,在大事上,秦国夫人陈李氏和尤叔时常会向潘挚询问意见并由她做主,小事例如屋苑起名,文墨不通的潘挚也懒得理会。
赵元侃只将他和潘挚所住的院落取名为环玉院,寓意着玉在此处,其他的通通放在一旁,这一搁置就是数年。
尤叔为两位新来的姨准备住所时,询问了潘挚的意见。
潘挚这回没有回拒,一则不想让她们住的离自己太近,她并没有想要掩盖自己对她们不喜的事实,二则,虽然对她们不喜,也并不能完全表露,韩王府连个住处也未曾想过要安排的意思。
关于院子的名字,随她们吧,她们自己住的地方,还要旁人取名作甚。
袁琼华送来的名字是画,丁柔嘉送来的是余雁。
有人喜则有人忧,潘挚出于泄愤,将两人的屋院安排的极近,出门左拐走两步,就是丁柔嘉的余雁馆,门对着门,以后吵架都能方便些。
清儿忍不住问:“娘子怎知她们会吵起来,而不是合起伙来欺负娘子?”
潘挚本来在喝药,闻言,将嘴里的药吐了出来,惹得铃兰白目。
“娘子这不喝药的手段可愈发拙劣了。”
潘挚耸耸肩,“两人本就是一同进门的,要好些也是应当,难道就会因为住的远了就不算计我了吗?住近了反倒容易惹嫌。”
“娘子这是从何处学来的,似是有些道理。”清儿点点头。
潘挚不答,点了点清儿的鼻子吃笑。
铃兰却是知晓的,韩国公府人多,小妾自然多,人人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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