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迎春,韩国公府迎来了贵客,阳生着急,小跑着到了外院正堂。
“兄长。”
“嗯。”
“这两年你去哪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卢公派人来询问了好几次,只说你上京了,直问你有没有入府,一直在探你的消息。”阳生也顾不及行礼,连连问道。
韩国公府有求,寻到了卢公处,卢公这时忽然发现已经许久不曾有儿子的消息了。
“无事,我已向父亲报了平安,知道你们在寻我,就来了。”来人细细打量起阳生,“惟生似乎长高了。”
“兄长莫要打趣我,我如今已经二十五了,哪里还能再高。”
“功课可有落下?”
“并无,放心吧兄长。”
说话间,潘美及潘胡氏也来了,齐齐舒了心,两年了,了无踪迹,着实是让人担心。
来人向二人恭敬行了礼,“潘公,侄儿替父亲问潘公安。”
“好好,你回来就好,你父亲如何了?”潘美道。
“家父康健,潘公无须挂心,侄儿来此,不知潘公有何吩咐?”
潘美及夫人两人对视,不知道如何开口,又都看向阳生,阳生了然,带着来人一齐退下。
马车备在府门外,两人进了马车,阳生方缓缓说道:“挚儿如今的身子,有些异样,四下寻了大夫也不见好,只好求兄长帮忙。”
“是秋夕?她病了?”来人语气激动起来。
“是,两年前,挚儿小产,落下了病根,这两年丝毫不见好,反倒每逢冬日病症加深,吃了药只能缓解一二,并不能根治。”阳生诉说着,一便看着来人面色。
他哼了一声:“哼,昔日让你研习医术,偏不肯,如今知道后悔了?”
阳生垂首:“嗯。”
“症状及药方可还记得?”
“记得,我都誊写了一份,挚儿的日常起居,还得婢女来口述。”
“好,边走边说吧。”
“启程。”阳生吩咐着,马车缓缓启程,他不敢打扰兄长,将手里的匣子送到兄长手上,静静的看着他一页接一页翻着,眉心蹙得更深了。
这时,驾车的禹竹忽然朝车内说道:“郎君,我似乎看见娘子身边的使女。”
阳生抬起头,打开车门,禹竹指着那个方向,仔细辨认着,似乎是叫玫儿的使女。
马车调转了方向,追了过去。
玫儿骑着马,一路到了附近最近的医馆,还未进门去,已经被身后的禹竹喝住,她受了一惊,回头看去。
马车内两人看向医馆的牌匾,目光齐齐对着玫儿,“你在这作甚?”
“是……潘六郎?太好了,娘子今早突发高热,铃兰阿姊让我出来寻大夫。”玫儿道。
阳生与兄长对视一眼,坐回马车内。
禹竹牵起马鞭,对玫儿道:“玫儿小娘子上马车,我家郎君带了大夫。”
禹竹说完拍了一下马背,直奔韩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