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不怒自威,这样的感觉不是寻常人就能有的,六姐姐看人从未错过,阿姊当日落魄,六姐姐起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即便现在每日轻纱覆面,阿姊身上的气息也掩盖不住。可是大姊不许我问你的来历,还说,若我敢去打听,就拔我舌头。”
二丫说完,这才后怕,忙捂住嘴巴。
潘挚本也有些心惊,但见二丫动作忽觉好笑:“放心,我定不会告知映娘。而且,我并没有什么来历,告诉你也无不可。”
二丫的手还挂在潘挚手臂上,潘挚拍了拍抚慰二丫说道:“我祖籍乃是河北大名府,是孤女,早年间与映娘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你还未在映娘身边伺候,并非什么密事。”
“就是这样?”二丫张大眼睛,有些狐疑。
“傻丫头,我骗你作甚,映娘不说,也是因为此事是我的事情,旁人不该背地置喙,你也不喜欢别人在背地里说你的对吗?”
二丫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连连点道。
潘挚就势问她:“那屋内到底是何人?”
“我也不知道,大姊只说让我们都出去,想必是倾慕大姊之人吧。”
潘挚抬头看了看,已近昏暗,该是晚饭的时辰了,便道:“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屋内没有伺候的下人,总不能让映娘唤你的时候,找不着你。”
二丫点点道:“那阿姊你就别去了,那个流氓看到阿姊想必还要来刁难。”
潘挚附和着点点头,二丫忧心多看了潘挚两眼,潘挚只好示意自己不打紧,二丫这才离开。
院内只余下潘挚一人,潘挚这才撩开袖子,手腕微微吃痛,前院大堂丝乐之声渐起,不觉委屈起来。
二丫回到二楼雅房,敲了三下房门,开门的是映萱。
映萱坐下后,二丫看到桌上血肉模糊的一只手,吓了一跳。
坐在映萱一旁的,被二丫称之为有贵气的男子,语带歉意,宽慰道:“抱歉,还来不及拿出去,吓着小娘子。”
“这……这是什么……”二丫颤颤巍巍道。
“哦,这是?”男子也有些疑惑,看着身边站立的侍从。
“三爷,是右手。”侍从道。
“右手?那,还有一只呢?”男子听后甚觉不满。
侍从犹豫道:“三爷,老公爷去世,小的自作主张,权当为三爷积福。”
男子指尖敲了一下桌板,道:“好,拿出去吧。”
侍从端起托盘出去,没有手开门,看了一眼慌慌张张,眼中满是恐惧的二丫,二丫惊恐之下,替他开了门,很快便又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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