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潘挚才知道,得到一个男子的怜惜,是多么的重要。
刘丽华曾经把不能生育之事,嫁祸到潘挚身上,过程惊心,直到今日,潘挚也终于明白了,为了将来,旁人安慰,与我何干!
既早就知道不可能再生育,何必在意她们放了什么东西是自己身边。
她曾经是那么不屑于刘丽华的手段,为了得到赵恒生死不离的承诺,将一切可用的,都成为她的工具。
彼此交缠,彼此伤害,终究是……败者为寇。
陈妈妈听到老夫人的声嘶力竭的哭声,慌忙走进,一旁的潘挚也显得颓废,陈妈妈呵斥道:“来人啊,把这个贱婢赶出去,把仪院收拾了,今夜就让她离开。”
阿罗本在门后张望,有人把手,她听不得里面在说什么,她见陈妈妈走近,也知道可以入内了,此时,她听得此话,夺门而入,跪在老夫人膝下道:“不可呀,老夫人,二爷归来时要是发现七姨不见了,定会对老夫人生怨气的。”
陈妈妈愣住了,潘挚静静看着阿罗,老夫人也不哭了,就着陈妈妈的手站起身,颤颤巍巍走到门,经过阿罗身边时,忽然说了一句:“阿罗,你是林嫄房里出去的吧。”
没有疑问,没有一如既往的称呼林嫄的小字。
阿罗答道:“是,奴婢原是是夫人房里做粗使的,遣去伺候七姨。”
“好,好,蠢,愚蠢至极。”老夫人不再言,回了房。
阿罗兀自跪着,不明白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也不明白老夫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潘挚也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她娇小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无论她做了什么,始终换不回阿罗的忠诚。
“起来吧,回仪院。”
“什么?”阿罗满是惊诧,毫无半分喜色。
外头忽然雷声大作,潘挚吓了一跳,刚走出几步,朝外张望,雨点顷刻间倾盆而下,毫无征兆:“你看,老天爷也不让我们走呢。”
廊下,潘挚伸出手,合上双眼,雨水顺着廊檐落在潘挚手心,又从手心溢出,这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当年,在韩国公府,有父母兄长,有人爱护,没有任何争斗,安逸。
阿罗去借伞,好一会才回来,潘挚看着阿罗张开的破了几个洞的烂伞,摇摇头。
“去找陈妈妈。”潘挚睁开眼睛,看着手中雨点。
这一次,阿罗拿回一把新的油纸伞,沿着抄手游廊走出去时,潘挚问阿罗:“陈妈妈可有与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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