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三公下了衙,回来了,这时辰该是书房。”
卢璇把马绳交给门房,一人进了潘惟吉的书房,潘惟吉书房内还有几个管事,一见来人也都吓了一跳。
潘惟吉道:“璇哥,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派人送信”
卢璇指着几个管事道:“你们先出去。”
管事应声而出,把门带上,顺便把院子外头的使女都遣开,这才放心离去。
卢璇坐到桌旁,先是斟了一碗茶喝下,解了渴,随手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东阳的家中出事了?”潘惟吉忍不住问道。
卢璇道:“京中有人知晓了秋夕的去处。”
一句话,潘惟吉险些跌倒,幸好椅子的把手还算高,及时搀扶住,他道:“这,这……岂会,除了你我,已无人清楚此事。”
“我亦不知,若非如此,我岂会贸然上京,这件事,我办不得。”
“这件事?难道是挚儿出事了?”
卢璇颔首:“杀人命案,若要定罪,便要上呈至京师,那时……”
潘惟吉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道:“杀人?是挚儿杀了人,还是挚儿被人……”话说到这里,潘惟吉顿住了,若是挚儿被人杀了,卢璇此时便不会在此地,该是把伤害挚儿的人碎尸万段。
“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这样的问题,刘娥也问了一遍,第二日晌午,卢璇终于见到了刘娥,刘娥遣散了宫人,余下两人在亭中说话。
卢璇先是重重叩拜,自知没有时间说些虚与委蛇之语,没等刘丽华开口,便自行说道:“求刘娘娘,救救秋夕。”
这是卢璇第二次向刘丽华开口,同样的生死攸关,同样的为了那个人,只是如今,身份变换,高低变换,如今该伏低的人变成了卢璇。
刘娥皱眉,想到三年前匆匆见了一面的潘挚儿。
刘丽华道:“挚儿她……不是随你去江南了吗?”
卢璇已经没心思询问刘娥是如何知晓潘挚就在江南,直接说道:“东京城中有人知晓秋夕的去处,已派人去试探,卢璇还没查出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然而最近出了一事,卢璇深感疑惑,或许正是此人所为,嫁祸秋夕。”
卢璇从袖中取出一叠藤纸,递给刘娥,“这是戏曲内容,已在杭州府传遍,几乎人人都知晓此事。”
刘娥看了一眼,心下大骇,她道:“说了这许久,挚儿究竟出了何事?”
“杀人重罪,有人证有物证,现下已是盛夏,过不许久就要入秋,若定下了罪名,不过两月,秋夕就要被问下罪名了。”
大宋律法,向来是杀人偿命,秋后处斩,除非是一如卿姑那般,遇上大赦天下,侥幸逃出生天。
赵恒本就有意封禅后大赦天下,这种功绩是要留待日后,绝不会在此时实行。
“你的意思是……挚儿的事,是制造此事之人所为?”
卢璇拱手道:“是。”
“可有查到蛛丝马迹?”刘娥问道。
“尚在调查,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把秋夕救出来。”
“我实在不明,挚儿如今已是平民百姓,将此事闹起,又有何作用,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致她与死地?”
刘娥的疑惑也正是卢璇的疑惑,然而现下要紧的并非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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