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望向赵元俨,后背冷汗涔涔,刘丽华代赵恒管理朝政日久,赵元俨自然是知晓刘丽华的字迹,而如今,一模一样的字迹同时出现在这里,出自另一个女人之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莫不是……真的要篡位。
赵元俨哈哈一笑,放下匣子,拱手道:“既然如此,本王就放下心来,这簪子,就交托江东家了,修好了,定有赏赐。”
“怎么?你要走了?”攸宁不悦道。
“是啊,官家要封禅,我做臣弟的不能不去,眼瞧着日子就要到了,可不能迟了。”
攸宁一脸晦气的模样,并没有好脸色:“慢走不送。”
“怎么,你不一起走?出行前恰好遇上承庆,她让我带一句话,事了了抓紧回去,守丧期间不宜四处奔走。”
“我出行是父亲允准的,五婶怎么托你带这样的话?”
赵元俨道:“这你可得亲自问问你的五婶了,我只是带话的,你晓得的,我与这位侄女年岁差得太多,实在说不了几句话。”
攸宁算是彻底被激怒了,不愿与赵元俨多说两句,径直出了书房,没走几步,脚步忽然踌躇起来,他看向内宅方向,出神了许久,直到刘美轻轻拍了他的肩膀。
江南博也跨出书房,朝着攸宁与刘美深深一拜:“那日匆忙,还未来得及谢过二位大人。”
刘美摆手,并不在意。
送走了三尊大佛,江南博才喘过气来。
江成道:“二爷,您瞧,八王爷今次来,究竟想做什么?”
江南博回头看向桌上册子展开的那一页,潘挚在每一处都有放置一张藤纸注释,这样的藤纸许多处都有,有何奇怪之处,值得这几人稀奇。
“这几日留意动静,若外头有何传言,务必告知于我,不可隐瞒。”
江成心下了然,忽然想起一事,他问道:“今日衙门差人来问,阿罗要如何处置?”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个小小奴婢还需要问我。”
“按着规矩合该是由衙门办了,但是阿罗与江宅签的是死契,这事阿罗虽有错,绝不置死,是以衙门来问,什么时候把人领回来。”
“这样的人,打死了还会脏手,卖了只会祸害别家,内宅秘密知晓的太多……”
“交给我吧。”
熟悉的娇柔声音,江南博回头看去,正是潘挚。
“若娘?”
“阿罗在我身边许久,是我没有管教好,才会出了这件事,官人说的对,她知晓的秘密太多,已经不能随意处置,上天有好生之德,留她一命,也给她个机会。”
“若娘,你就不怕?”
“有官人在,如若不怕。”仪院上下几乎被换了个干净,同是陌生人,那是谁伺候又有什么打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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