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木河话音刚落,荀凌子如一头发疯的狮子从斜地里冲出,他的双手仍被缚,双脚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解脱。
汤老巴看也不看一脚踹出,直踢向他的胸膛!
荀凌子的身子一下子飞出两丈开在,挣扎了几下再也没爬起来。
南宫寻看得真切,一声狂吼,无奈手脚被缚动弹不得,歇斯底里骂道:“一只眼的丑八怪,睁大你的狗眼看过来,混到你爷爷这里来!”
酒糟鼻子的红脸汉子自始至终话语不多,冷立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反倒是秃子沙木河双臂交叉揣在胸前,笑道:“哎,想不到一向『性』如烈火一点就着的镇江双怪,这次竟能沉得住气,莫不是霸占了人家闺女心有愧疚?”
汤老巴再也受不住他的奚落,“刷”的一声抽出钢刀,大怒道:“姓沙的,老子已忍你很久了!今日就旧债新账一起算!”
“住手!”忽听一人一身沉吼犹如狮啸。
沙木河和汤老巴两人不由为之一振,看了那说话的汉子一眼就不再吭声。
一个中等身材的精壮汉子从角落里边走出。
汉子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披头散发的头陀,手持朴刀,长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道长长的刀疤自额角向下划过眼睛,触目惊心!
那中年汉子看了看沙木河与汤老巴,又看了看地上的荀凌子和南宫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回头给那刀疤头陀使个眼『色』。
刀疤头陀会意,过来解开了荀凌子师徒的绳索。
南宫寻初始愕然,旋即大吼一声双拳击出,直击向那头陀的后背!
那头陀身影一晃,手腕翻转,手中的朴刀直扫而出!
“住手!”中年汉子又是一声沉吼,刀疤头陀手中的朴刀半空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