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后,不就是要大度吗?”
——靳酥婷
***
靳酥婷总觉得这个话题羞耻程度太大,“我很好,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贺兰睿哲:“可是你昨晚流了血。”
靳酥婷:“……”
废话,谁第一次不流血……
他是装傻还是真傻……
靳酥婷:“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贺兰睿哲:“真的没事吗?”
靳酥婷:“喝粥吧,哈哈。”
本来早晨起来她觉得没什么事的,可是一下床才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腿还是有些软,要不是贺兰睿哲扶着她差点摔倒,还是缓缓比较好。
“月季,把所有参与选秀的秀女名单,家庭背景家族过往历史整理给我。”
靳酥婷好像对贺兰睿哲的事情,真的上心了。
***
九月十五中元节,月亮跟着团圆地家人们一起圆了。
宫里不太热闹,大家各过各的。
王府,下人都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俞倾澜看在过节日的面子,也撑起笑容和贺兰银晟说话。
可他就和往常那三年的情绪一样,不咸不淡,不像是团圆的节日,倒像是家里办了丧事。
下人们都看着王爷侧妃的脸色,不敢出声。
俞倾澜心里冷笑,第三年了,三年里的节日他们都没有好好地过过。
三年前失去的那个孩子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可是贺兰银晟分明却像是不在乎一般。
才没吃几口菜,他就又要回书房去了。
俞倾澜心里郁闷,却不愿当着下人的面发作,还苦苦维持着两人相敬如宾的假象。
可谁又看不出来呢,王爷早就不爱她了。
苦酒入喉,辣的她频频皱眉,可还是一杯一杯下肚,久了嘴里也没了滋味,可人却醉醺醺的,抱着酒坛子酿酿跄跄出去赏月。
中元节,团圆的节日。
她的祖父死了,爹爹病了,弟弟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得到。
丈夫又是这么地冷若冰霜,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
俞太师死了以后贺兰银晟对她的态度就变了,有眼睛的人都猜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三年里她很少喝得这么醉,甚至很少去碰酒,因为要管理王府,还要替贺兰银晟去结交那些大臣的夫人们。
她变得圆滑变得虚伪,变得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可能是心事积压的太久太多,急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喝了很多,醉了个彻彻底底。
天上那个月亮那么大,那么圆,好看是好看极了,可是她触摸不到,只能远远地看着。
神情恍惚了一下,接着一朵烟花炸开,她眼睛里盛满了绚烂。
如果不是倒映,她的双眼又怎会有这般的光彩。
你问她后悔吗?
这是后悔便可以解决的吗?
不是还要带着累累伤痕继续往前走吗?
赏月,赏着赏着她就走到了贺兰银晟的书房门前。
俞倾澜很聪明,也有足够克制住自己的意志力,却还是被酒精冲破了一切防线。
“贺兰银晟!”
她推门把酒坛子摔掉地上,破碎的声音被淹没在炸开的烟花声里。
正在看书的贺兰银晟有些恼怒,“你又在闹什么。”
“闹?”俞倾澜感觉有些窝火的燥热,把衣领扯得开一些,“是谁在闹,是谁在我心里已经闹了十几年还不肯出去!”
她怼到贺兰银晟面前,食指用力戳着她的胸口,平时日缺失的勇气全数被一杯酒带了出来,“你是不是就仗着我喜欢你,我爱你爱的发疯!即便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也无动于衷!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在我这里胡作非为一点儿责任也不负!”
贺兰银晟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他淡淡开口:“你喝了多少?”
俞倾澜拍拍自己的脸颊,头发全乱了,垂在两边,沾到了鼻子嘴巴,还盖住了眼睛。
她嘻嘻,伸出手指比了个一,笑着:“不多,就一,嗝,一杯。”
贺兰银晟看着摔烂的酒坛子,说不出话。
他自然把俞倾澜刚才说的那番话当作是酒后的胡言乱语,就算是真的也不会放在心上,“我送你回房间。”
可俞倾澜用尽力气推开他的手,胡乱把自己的衣服扒开,肌肤裸露在外面,闭着眼睛朝他吼,“你不是喜欢我的身子吗!来啊,我就在这里,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这三年你都不碰我……”
吼叫和烟花声混在一起,贺兰银晟只觉得嘈杂,捡起地上的衣服帮她裹好。
“俞倾澜,不要作贱自己。”
贺兰银晟的眼神很冷,就像这秋日里的夜风一样冷。
她颤抖着,扯着贺兰银晟的衣角求她不要走。
这绝对是她一生中最卑微的时刻,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还在央求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留下来。
可他最后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她,决绝的走出了房间。
俞倾澜的手在空气里抓了两下,什么也没有抓到,倒在地上。
可能他们短暂地幸福过一段时间,可是那太短暂了,短到她都要记不起来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但最卑微的是,即便贺兰银晟都这样对她了,还是狠不下心来恨他。
***
合坤门城楼上,贺兰睿哲牵着靳酥婷。
这是阿蓝和靳酥婷第二次遇见时,一起来过的地方。
她说:“这里很高。”
他说:“这儿是福宁城皇宫里最高的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