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好意思说出门的事儿,当初独自逃走,想去跳门村的事,差点连命都没了,这么快就忘啦?“
张老爷子老脸一红,“孙女啊,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没面子的事儿以后少提行不?”
张紫馨苦笑摇头,觉得自己的爷爷当真是无可救药。
此时费伍颤颤巍巍的再次上天,强忍着不支的身体,拿起话筒,直接向周清挑战,“周清,你小子又耍什么花样?上次你说那东西是赝品也就罢了,这次既然承认此画乃是仇英真迹,却为何不来竞拍?你倒是说说看,这画到底有何名堂?如果你说不出话来,那就赶紧退出古玩界,永远别回来!‘
场内的吃瓜群众纷纷附和费伍,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如果那东西是假的,周清说它是真的,那就是鉴定失败,若那东西是真的,周清也说它是真的,却不让金主出手购买,那他就是背叛金主,这也是古玩界的死罪,犯了这条规矩的,永远逐出古玩界,不得归来!所以也怪不得费伍强忍着即将破灭的身体,上台来想给周清致命一击!
周清笑嘻嘻来到场内,以怜悯的目光瞧向费伍,“何必呢,行将就木之人,非得再作最后一次死!”
现在的费伍毫无惧色,冷笑道:“别废话,你就跟大家说说,这东西既然是真迹,你凭什么不让李首富购买此画?”
周清无奈摇头,觉得眼前这人不可救药,那就干脆送他.上路吧。
他展开这幅画,开始科普,“诸位轻看你,这幅画确实就是仇英的真迹无疑,无论是画风还是技艺,都是妙到毫巅的大作!我第一眼就看出它是真迹!
“别说废话,你就说说,它为什么不能买?”费伍忍不住吐槽道。
周清笑了笑,“不知在座的各位听没听过蒸画?这古代的宣纸啊,都是一层一层的,书法家也好,画家也罢,每做一部作品,那都是力透纸背啊,连透好些层呢。
所以后世的人为了多卖真迹,就发明了蒸画这个技法,将画放在锅里蒸煮,寻常手子,一次能蒸出三层来,高手嘛,手法细腻的,大概最多能揭出来八九层。
以我观之,这副桃村草堂图就是被蒸过了的,你们看这色彩,明显是有些淡的,再看纸张的厚度,虽然装裱过,但也能略微分辨出它的薄厚,以我推测,这幅画至少分了八层之多,也就是说,除了这副真迹以外,至少还有七幅同样的真迹!你们想想啊,八幅一样的真迹,凭啥用一幅的钱来购买呢?那不是傻子吗?!'
扑通一声,费伍再次晕倒,这次不是吐白沫了,而是吐血!不停地吐就算急救人员上台,也止不住了。
这回全场都傻了眼,是真的傻了眼,即便周清回到座位上喝了一整杯茶,也无人再吭声,万雄更是面如枯槁,整张脸再也不见任何表情,他冷冷地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费伍,告诉手下,“赶紧送他.上路吧,棺材钱我出
李凤宽一言不发,过来拍了拍周清的肩膀,“兄弟啊,你太狠了,一场下来坑掉万家六亿多的人,天上地下唯你一份!’
周清拱了拱手,“谢大哥夸奖,这只是应尽之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