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高掌柜却摇了摇头，“不然！”
“不然？”刘墨默挑挑眉，“这还有什么不然的。权利一边倒，还有什么不然的？”
宋老板指了指头顶，挑了挑眉，“牡丹姑娘到底是连着当了三年的花魁，能靠得上的恩客自然也不在少数，保不齐这楼上这个正坐着睥睨天下的，就是个帮扶的主呢？”
“那那个潇潇呢？”朝昭昭凑上来，“你们怎么都只说牡丹和百合呀！不是说还有一匹黑马凌潇潇吗？她怎么不在你们所说的人之中。”
宋老板坐直了身子，“你这可说到点子上了。这凌潇潇虽然在外头吹得正盛，可当真见过她的却没几个人呐！”他摊手，“现在见过她的人怕也只有这章知县一人，可那人到底长什么样，谁知道？
再说，花魁花魁！除了脸蛋长得好，还得会点儿才艺的呀！想牡丹姑娘会唱小曲儿，百合姑娘会弹琵琶，那她凌潇潇会什么？这谁也不知道呀！所以依我看，这花魁还是在这两人当中。”
说话间，下面一阵锣鼓喧天。穿着一身大红衣衫的赵玉儿走上台，“各位大爷大哥，多谢大家光临我们妆红阁，这次花魁大选，我们采取投票制，大家觉得哪位姑娘最漂亮，舞姿曼妙，身段最优美，就投那位姑娘。”
此言一出，满堂喝彩。赵玉儿鞠了一躬，道，“下面就有请我们的姑娘们给大家表演。”
第一个出场的便是牡丹姑娘。她抱着一把古筝，几个侍女跟着上去帮忙摆好了架子，只见她将琴摆好，似是有什么顾忌，抬头望了一眼三楼，才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
“锵——”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楼里，瞬间没了声息。所有人都紧盯着舞台中央的那个人。
而牡丹也的确有能耐，每一声弹奏都恰到好处，再加上早已名声在外，可谓是声未成调，人先有情。
“不得了啊！”人群中有人赞叹，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从中走出来，挥扇道，“牡丹姑娘这弹奏的正是高山流水，名曲啊！即便是上乘的乐师也很难把握好整个音调的节奏和准度，牡丹姑娘的才学，在下实在佩服。”
有人如此言说，众人更是钦佩，一时间掌声如雷，甚至有人当场便将手中朱钗玉钿丢上了台面，高呼着牡丹两个字。
刘墨默看得出神，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牡丹不过是个娼女，若说真有能耐也不至于在这里待那么久，如此说来她的能耐必然有夸大的成分。她不是太懂音律，便偷眼去瞧朝昭昭。
朝昭昭更是直接将眼睛闭上了，一副安然自得的表情，双手交叠在双膝上悄悄的打着拍子。
“喂！”刘墨默小声道，“昭昭，你不会睡着了吧！”
朝昭昭睁眼，直接给了她两眼眼白，提着语调道，“这可是《高山流水》，连朝阳门的乐师都没几个弹得如此好的，我怎么可能听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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