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够杀了她这个所谓的叛徒还当真是没有什么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自然是要这么做的。
齐青很显然就是这么想的。她那双眼眸逐渐泛出一阵染着血腥的红光,蛇信子往外吐着,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嘁嘁嘁。
“你是个聪明人,可怜白白要跟那叛徒一起……我本也不想动手,可是……”她说着,到了一般的时候,忽然间停下来,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眸盯着洛书的方向。
“你知道吗?不该到沧浪亭来的。”像是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惋。
洛书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几分,她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头,丝毫没有半分要移动身子的意思,更靠在椅背上头,一股子慵懒的意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一只手绕着耷拉在肩膀一侧的碎发,脸上显出几分娇俏。“我若是不来,那又怎么做事情呢?我可是接了生意才过来的。”
她的语气比起方才竟然更多了一些欢快,对面的巨蟒疑惑的看过来,似乎很是不解,到底为什么这人笑得这么欢快!
洛书将她的不解收在眼底,忽然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月色底下,白衣女子赤脚而来,脚上的金铃叮当作响。手里的往生在古书上一点,上面‘付笙’二字散着淡光。
“付笙,巫祝王,世代受香火供奉。”君缘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医馆,里边的女子,被借走了命数,只是不知她到底知不知道?
“天界仙子下凡历劫,剜心而死。巫祝王屠两万生灵,被贬磔狱。明明是两件不相干的事,为什么被司命写在了一起?”君缘想着司命星君写在记命卷轴上的两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医馆里
青穗缴了帕子帮付笙净面,看着她手上的血痕,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娘子!以后万万不可了!”
付笙天生灵体,一滴血液可解百毒。但她若是受伤,也是要花比常人多百倍的时间才能得以恢复。
“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奔波了一天,又加上受伤流血,付笙的身体已经疲累到极点。青穗帮她把长发放下,扶她躺好。“娘子,青穗就在小榻上,你有事儿记得叫我。”轻轻放下帐子,青穗把烛台吹熄,房里顿时暗了下来。
明明很累,但付笙却睡不着,她在想上神大人告诉她的话儿:“一切都是天定,你不能改变什么。”是这样么?天定,他荀攸会成巫祝王?天定,她付笙要屠两万生灵而后被贬磔狱?不,她不信!
看了看睡在里边的青薏,付笙喃喃道:“天定又如何,他荀攸,才是最该去死的人!”折露折月对视一眼,都知道郡主在想什么,可如今在外面,她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怕给郡主带来麻烦。“走吧,这儿离御花园也不远,我走过去便行了。”长安郡主淡淡说着,太后派来的老嬷嬷自然顺着她,命抬轿的退下去,便上前亲自扶了长安郡主。“太后娘娘还生怕郡主您身子不好,特地让老奴带了软轿来接您呢!”长安郡主微微一笑,端的是绝代风华。“劳烦皇祖母与薛嬷嬷记挂了,悦瑟着身子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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