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绅自然是知道苏老师要做什么,但他不理解。苏老师对催眠这件事一向尊重,是什么促使她能在公开场合对乐青出手。苏老师已经开始和乐青搭话,没说几句乐青神智就开始有些不清。
心有恐惧又用愤怒掩盖,最容易催眠的状态。
“年绅,她刚才是不是欺负可可了。”苏老师完成一半的时候回头问年绅,若不是知道她和年绅现在几乎水火不容,杨可会误认为这两个人关系其实好的不一般,因为他们之间彼此交谈的感觉太和谐了。
年绅略一点头说:“是,她屡次挖苦杨可。”
“最近一次什么时候。”苏老师问。
年绅沉默片刻,未等杨可开口说了句:“在学校便利店外,她跟着几个女人。”
苏老师点点头,回头继续和乐青聊天。
杨可突然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很震惊却不敢回头看年绅,眼泪从泪腺最深处翻涌而上的感觉。她并没有觉得他可能是在跟踪她,只是觉得被保护被关注的感动。
原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在看着她。她不是一个人。
年绅亦低着头,他自然是清楚杨可此时内心感觉的。
本科生的交换训练终于完全结束了,院长和风流男团长要进来进行总结谈话,音乐都停了,只有小女生互相之间的讨论,微吵,并不影响。
一直在听苏老师说话的乐青此时站起身,走到了杨可身边,二话不说就挥起了手,她动作不快,年绅先一步起身拉住了她。就是这样的动作,几乎将全屋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本来回到座位估计在讨论谁先发言的领导们也愣住了。
“乐青,你干什么!”风流男开口了,语气带着怒意,一副我忍你很久了的样子。
乐青一点儿都没有收回手的意思,低头居高临下的瞪着杨可,手固执的扬着,只有杨可知道,她被催眠了,眼神没有焦点。虽然这样能让乐青失尽面子,但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婆婆是真的想找人给她一巴掌。
“你凭什么?”乐青开口说话了,眼泪随着声音蹦出来,在她保养良好的脸颊上留下两行痕迹,“你的脚分明就断了,怎么可能完成挥鞭转。”|
屋里越来越安静,就连妄图阻止乐青说话的领导都不做声了,只剩下乐青轻微的抽泣声。
乐清语调都没改变的继续说:“我亲眼看着你跳下去的,你怎么不摔死自己,你怎么不头朝下跳下去摔死你自己!你就是个胆小鬼!”
杨可默不作声,平缓的回头望了婆婆一眼,她双腿很优雅的并着,坐姿很严谨,面无表情的望着乐青,嘴唇轻抿在一起,就像知道了女儿受伤害真相的母亲一般,带着隐怒。
她演的真好,杨可心想,不知道平时苏妈妈有多少次也是这样对着她演的。
“杨可,你就该死,凭什么所有的一切你都比我强!凭什么!那时候我在医院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你爹娘,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你跳下去也是活该!”
一片哗然,屋里很多女生都听不下去了,一脸愤怒的瞪着乐青。
艺术学院女生起冲突是常事,但是这样当众诅咒别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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