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小花,花彻就知道是谁在说话,花彻托着脑袋,声音很是慵懒:“不是去休息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梵迦和尚走近,递过来一个酒杯,“睡不着,过来找你喝两杯。”
花彻别开了眼,“没这爱好,不喝酒。你赶紧收起来。”
梵迦和尚闷笑出声,却还是听话得收起了酒杯:“先前那个放下豪言壮语,说自己千杯不醉的,也不知道是谁。”
花彻把脑袋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反正不是我。”
前段时间,是她妈妈的生日,花彻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她的妈妈,情不自禁地喝了不少酒。
可花彻前世滴酒不沾,这一世的小花彻,根本就不知道酒是什么东西,所以,毫无疑问,花彻喝醉了。
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梵迦和尚劝她,声音都柔柔的:“小花别喝了,你都喝醉了,把酒葫芦给我,去睡觉好不好?”
那时候花彻说了一句他一整晚唯一听懂的一句话。
“放你娘的狗屁!老娘才没喝醉!老娘长了个铁胃,千杯不醉!”
一直认为花彻虽然不怎么温柔,但是很讲文明的梵迦和尚,把这句‘惊天之语’记在了心里,时不时嘲笑花彻一次。
回回都要等到花彻把脑袋埋进臂弯里,梵迦和尚就会停下来不说了。
梵迦和尚正坐在花彻的对面,花月城的昼夜温差很大,白日里还不觉得冷,这会儿花彻就觉得这风冷得刺骨。
偏偏花彻又不愿意回房,每次想不通事情的时候,花彻就喜欢在院子里待着,风凉凉的,四周没有声音,风吹着吹着,就没那么烦躁了。
梵迦和尚轻声问:“这件事情若要解决,并不麻烦,小花你在心烦什么?”
花彻牢牢地把脑袋埋在臂弯里,也不抬头,声音很闷:“思考人生大事。”
“陶淘是个好姑娘,梵迦和尚你修佛道,对于一个人的气息,应当是极为敏感的,你比我更清楚,陶淘她是个很干净的女孩子。”
“我若是把事情告诉陶淘,我相信她一定会力排众议,把我们三人送走,陶淘是陶烈唯一的女儿,我若是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陶烈面上即便不说,可是在我们离开了花月城,陶烈未必不会对我们痛下杀手。”
“我知道那些人对我们而言,不会造成什么威胁,可是,一经动手,势必会造成伤亡。陶淘那般通透,定然会察觉到。到了那时,我该如何面对她?”
花彻想的事情,很多,梵迦和尚听了,心下有些酸涩。他自然知道陶淘是个好姑娘,可是…
不过一面之缘,花彻就为之想到了这些,说不嫉妒,那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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